第 3 部分
��影般地又将方才他俩的对话以及常琳的神态过了一遍,不免有点儿陶醉。既而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对我有好感,我能同她处成好朋友吗?当这个问题在他的头脑中一闪,他立马从想入非非中惊醒了。心想,豆豆的教训已经够深刻的了,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不成?倘若与常琳真的有那种可能,也怕是有贼心,也有贼胆,就是没有贼精力了。

  ◇。hqdoor。◇欢◇迎访◇问◇

  第19节:绝路(19)

  下乡回来,林家伟的情绪好转了许多,但一想起豆豆,心情又马上烦躁了起来。他恨,恨得咬牙切齿,又想,想得心焦如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他无法解释自己。每次电话或者传呼一响,他就急不可耐,渴望能听到那个略带沙哑的他非常熟悉的声音,或者从传呼机上看到那个他非常熟悉的代码,只要她能够向他解释一下,说他误解了,她根本不会与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位中学同学,或者是过去的老邻居,只是顺路捎了她一程,即使她的解释有明显的编造痕迹,他还是能够原谅她。然而,他急不可耐接到的都是别人的电话,急不可耐看到的都是别人的传呼,他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惊喜中又一次次的失望…… 人在极度的失望与心理不平衡时,往往最容易迷航,不论是感情上还是别的。这天,林家伟处理完了公务,独坐在办公室里,甚感百无聊赖。他想起了常琳,那个清纯如水的女孩。他掏出她留给他的号码单,用手抚平,细细地揣摩着品味着她,看她那纤弱的字儿,想她那可爱的人儿。其实林家伟早已把她的电话号码、传呼号码写到了他随身带的号码簿上,按惯例,他早该把那张字条扔了。但这是一个例外,他没有扔,他觉得一看到那张字条儿就能看到一个活脱脱的常琳来。好几次,他拿起电话,想给常琳打一个电话或者拨一个传呼,但是转念一想,我找到她说什么呢?约她吃饭?约她跳舞?还是闲聊神吹?这些对他来讲似乎为时过早,凭他与她的认识程度还没有达到这一点。因此,他终因没有找到足够的通话理由而放弃了拨电话。

  他有时也想起悦宾夜总会的那次桑拿,想那小姐假扮的因而也就带有艺术味儿的撩人悦耳的呻吟,想那真实的职业性的扭动和无法抗拒的青春活力,……想着想着,就想再找个机会体验一次。于是,他就打通了李堂和的电话。

  李堂和说:“我正好有事要找你,晚上有没有空,有空过来谈,这里又来了两个新的,很嫩,你不想尝个鲜?”

  林家伟笑骂道:“你别给我设诱饵,只要到了你的地盘,哪个能鲜?你先说,有啥事?”李堂和说:“我想弄块地皮,还得请你帮忙策划一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等你来了再细说。”

  林家伟说:“我又不是土地局的老爷,你弄地皮找我也是白找。”

  李堂和说:“不是让你弄地皮,而是让你策划一下别的,你真是个书呆子。”

  林家伟说:“叫不叫陈部长一块儿来?”

  李堂和说:“你想请改日再请他,今日我就请你与马车,别的人一概不请。”

  林家伟一听马车也去,当场就拍了板。

  放下电话,想想晚上还有好事等着他,感到畅快多了。这时,编辑部罗主任来送审下期的稿子,他本想通过罗主任打问一下,大家对丁雯的那篇系列报道是怎么看的,但是没想到送审的文摘稿的第一篇的题目一下子抓住了他,那篇文摘稿的肩题是《你骗我我骗他他又骗谁,你图利我图利谁人吃亏?》,主题是《王富贵以合资办厂为名侵吞国资三百万》,林家伟扫了一眼,就把本想与罗主任沟通的话咽进了肚里。待罗主任走后,他才细细地将这篇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