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轻轻地坐在了沙发边沿上。这才说:“局长,今儿个是来求你呢。我从来没办过这样的事,是秀娟的面子太不好驳了。”

  韩立冬暗想,你这小美人儿,我想了好多次,都不敢跟你接近,生怕有人说闲话。今天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玉儿那略有点儿沙哑的声音,在他听来很是好听。就说:“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玉儿这才把秀娟表弟要办调动的事说了。韩立冬呃呃地听着,在纸上记下了单位姓名,低头沉思了一下,说:“按规定,局机关是坚决不能进人了。机关现在还超编十几个人没处安排呢。你还不知道咱们机关的体制?人好进,难出。让谁到基层去都不干。有的同志确有能力局里也的确需要,可就是没办法往里调。比如你吧,这事儿按说不该告诉你。陈正良和钱总都跟我推荐过,要调你到局财务科来。我都毫无办法。”他又转了话题,“你表弟这事……”

  玉儿道:“韩局长,是秀娟的表弟。”

  韩立冬笑笑说:“那就当是你的表弟吧,瞧这拐弯抹角的。这么着吧玉儿,我先考虑考虑,过三天再给你答复。行不?我先把这个市场的事处理完。”

  玉儿说:“行,行。”

  韩立冬说:“这样吧,我给你打电话吧。或者,你给我打电话。”他想给玉儿一张名片,却又改变了主意,在一张卡片上写了个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却没写自己的名字。

  玉儿接了卡片,说声“谢谢局长”,转身要走。韩立冬说:“你的号码呢?”就拿过桌上的台历,玉儿接过他手中的圆珠笔,把办公室的电话号写在了上面。台历上的日期是5月24日。

  韩立冬还琢磨留下玉儿再帮他整整市场的预算,又觉不妥,就没开口。寻思如果让玉儿来,也得让陈正良出面去借调。

  玉儿刚要走,韩立冬说:“哎,还有个事儿。”玉儿扑闪扑闪大眼睛:“局长,什么事?”韩立冬说:“商场有个外号叫小香瓜的?今年多大了?”玉儿说:“三十三四岁吧?不过,人显得挺年轻,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怎么了?”韩立冬笑笑,说:“这不,她丈夫来局里找了我三次了,说她跟县医院的一个姓郭的大夫搞婚外恋,郭大夫比她大十岁,跟老婆闹了一年多,已经离了。小香瓜非要跟丈夫离,非要跟那个郭大夫。她丈夫非让局里出面给解决。说为了孩子,坚决不能离。”

  玉儿是知道这两对夫妻的纠纷情况的,小香瓜跟那个郭大夫保持地下活动已经三四年了,爱得难舍难分,还上外地同居了半个多月,闹得风声很大。却说:“我不大清楚。”

  玉儿告辞往外走,韩立冬忙站起身。到了门前,玉儿说:“局长不用送了。”韩立冬点点头,给玉儿开了门,玉儿走出去,回头对他点了一下头。

  玉儿点的这下头,让韩立冬一夜没睡着觉。

  韩立冬是个苦孩子。老家在城东北的菜园子乡韩家村。1955年农历9月24日立冬那天生的,乃乃给起了个名叫立冬。到了国家三年困难时期,小立冬4岁死了爹,6岁死了娘。长到10岁,乃乃又去世了。打上小学,就是村里多拨点儿口粮照顾他。韩立冬从小就学会了拾柴做饭洗衣裳,还种了一分多自留地,自己养活自己。乡亲们说他是个“苦命的羊羔子”,邻居大娘大婶给做衣做鞋,包了饺子下了面条也端给他一碗。韩立冬人小志气大,打上小学就是考前三名的好学生,17岁那年以全县第五名的成绩考入县一中的高中班。毕业后,因当时还兴推荐上大学,被推荐上的学生,大都是有头有脸有点儿来头的,韩立冬没给推上。当了一年多供销社的临时工,每天赶着毛驴车从县城供销社取了货来,送到乡供销社和几个村的代销点。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