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p; 如果,从一开始就三天一轮暴五天一吐血,再来个欲语还休的暗恋,这样戏码看起来可能会更感人一点吧?

  季独酌越想越是自责,不禁放下手中的文件。

  密道里那人拉住自己的手,许自己生死与共,其实仔细想想,炸楼、演戏、服毒,都已经牺牲到这地步了,难道他季独酌肯做赔本的买卖?!

  啪的一声。

  季独酌合上了文件。

  〃混账。〃

  骑在马背上涂着指甲油的涉江往软轿瞥了一眼。果然不负她所望,她家那个楼主突然一把扯开轿帘,也不管众人的惊呼,直接从桥子里跳了出来,二话不说,黑着脸抢了一匹马就向江鄂离去的方向追去。

  〃有些人啊,不但脸皮子厚,嘴巴还死硬。〃

  望着逐渐消失在远方的烟尘,涉江不咸不淡的得出了这个结论。追上江鄂的时候,他正在三十里外的一间酒肆喝酒。青蓝色的酒旗随风翻滚,他黑色的衣半靠在窗边,不动声色的望著自己。

  那眼神清明,似乎一切都早在了然胸中。

  季独酌心头一动,竟有些苦涩的味道。他下了马,单手拎著那人送给自己的酒壶,一步一晃他面前来。

  江鄂的眼睛抬都没抬,冷淡的问:〃公子,我认识你麽?〃

  〃以前或许不认识,以後想必就认识了。〃季独酌厚著脸皮在他面前坐下,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这位大侠啊,今日竟然见面即是有缘,不如缘上加缘,一起共一场酒缘如何?〃

  〃公子人中龙凤,想必要与你结缘,必有些代价。〃江鄂看了那只酒壶一眼。深山中,一刀一刀的剜下葫芦r,一刀刀雕成一只壶,那时候想得竟然只有──他爱喝酒。他长叹一声,〃如果认识公子代价就是要拿自己往地上摔,任人踩来踏去。不认识也罢。〃

  季独酌被他说的语噎,干笑著拿酒壶替他倒酒。

  江鄂斜眼瞥他,手一伸,啪的打落他手中的酒壶。冷不妨酒水洒落一地,滴溜溜的葫芦在地上团团转,季独酌往著空空如也的双手,愣住了。

  〃你我大丈夫,这般小酒杯,实在太过脂粉气。〃

  江鄂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酒肆的柜台前。他本是江湖人打扮,此番又和那青衣公子之间暗潮汹涌,这架势,多半要打假。

  掌柜本是个明眼人,於是早早的就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江鄂微微一笑,单手拎起瑟瑟发抖的掌柜,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掌柜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著季独酌。江鄂点点头,自来熟的从柜台里挑了四大坛子酒,命掌柜抬自己的座位旁。

  掌柜把酒放好,忍不住又偷偷看了季独酌一眼,心里啧著嘴,等到江鄂推了他一把,他才後知後觉的退下。

  江鄂随手拎起一只半人多高的酒坛,丝毫不意外的看到季独酌的那张难得有点难看的脸。白色的扇子摇了摇,某八卦之地的头头苦著脸:〃你还真是不肯给我在下属面前留点形象。〃

  〃楼主何曾有过‘形象二字?〃江鄂温柔的在酒坛上抚了一抚,拍开红泥封,烧刀子火辣辣的酒气立刻劈面而来,光是闻便足以让人心火如煎,〃风雅颂之主烽火戏诸侯,只怕早已成为一段江湖佳话了,难道这当事人还怕被人笑话?〃

  话不是这麽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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