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上茅房你站在人家门前干什么?”

  张桂云一把扯开门把手,现在那个女鬼一览无余地站在她面前。

  杏花。

  老杏花头发散乱,双眼浮肿,穿着一件白衬衣,敞着怀,一个扣子也不系,拉耷着两只茹房,下身只穿了条花裤头,现形在灯光下。

  “原来是你……你……你装神弄鬼,吓唬人!”

  “不是的,我真是上茅房。”杏花低下头嚅嚅地分辩。

  “可让我抓着了,杏花,你说!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三更半夜你他娘的居然偷看我们睡觉,你神经病,你!”

  张桂云骂得满脸通红,又想走过去安慰吓呆了的徐海燕,但突然间改了方向,眼盯着杏花,直奔过来。她围着杏花转了一圈,一把攥住了杏花的衬衣前襟,仔细地辨认,没错,正是徐治国那件白底带细灰条的衬衣,那件杏花总爱将领子和袖口用透明皂搓得发白的衬衣。

  “我说怎么就找不着了嘛。”张桂云吃惊地翻看着,自言自语。

  就为了找不着这件衬衣,徐治国还和她吵了一架,这件雅戈尔衬衣配他那条灰色细条领带再合适不过,可张桂云翻箱倒柜硬是找不着了。

  现在她男人的衬衣上了杏花的身上,包着她一身sr,贴着她一对乃子。张桂云一个高跳起来,要扑过去从杏花身上扒下来,但徐治国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制止了她:

  “睡吧睡吧,别闹了,深更半夜的。杏花明天就走吧。好了,都回屋睡觉吧。”

  “神经病!”

  张桂云冲杏花恶狠狠地扔过去一句,眼看着徐海燕和杏花躺下,才放心地关灯睡下。夜里有女鬼呜咽了一夜,但张桂云再也不怕了,辗转到天亮。

  第二天是星期六,徐海霞早晨9点多钟进门时,她妈正和杏花高声吵起来。杏花两眼红肿地坐在她的折叠床上,又穿上她来时穿的那件天蓝色的确良衬衣,胸前护住一个编织袋改成的大包。

  张桂云正厉声数落杏花的不是,和杏花扯着这个大包互不相让。张桂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么走了,要翻她的包,杏花护着大包就是不让翻。越这么说,张桂云越觉得被她偷了什么,就非要翻。两个女人在房里推推搡搡,徐治国睡眼惺忪地从房里出来,不快地说:

  “大清早的,又要干什么,昨天夜里还嫌闹得不够?”

  今早他的左眼皮不停地抖动,舌头根发沉,都是昨夜让她们折腾的,这些老娘们。

  “大哥啊,我确实没拿什么东西啊,你得相信我。”杏花一见徐治国,哭着说。

  “不行,心里没鬼,干嘛怕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张桂云根本不理她的茬儿,又去夺包。杏花丢下包,突然跑到徐治国眼前,“扑腾”一声跪下了,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徐治国也愣住了。杏花边哭边说:

  “大哥啊!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你原谅杏花吧,别翻了,我自己拿出来吧,我真的偷了一样东西,你们把我送公安局吧。”

  她爬起来,几步跑到她的大包跟前,把她用粗线缝好的包儿,一口咬断线头,扒了半天,在包的最底层,双手哆嗦着举出一件白衬衣,突然把脸埋到衬衣上失声痛哭。

  那正是徐治国的衬衣,她赤l着穿在身上,半夜偷窥徐治国和张桂云睡觉的衬衣。

  “我说吧,有鬼不是?”张桂云过去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