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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天下来的担心和烦躁一瞬间全涌上来,带著些许怒气,看著满庆这种如同兽类、全妖的行为,他著急,伸手重重打了满庆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一在室内回盪开来,满庆先是愣了愣,随後睁著清明的虎眸望向花演、又望向自己满手的血腥。

  「演、演殿下……」

  满庆看著自己手上那已经不成形的残破小鸟开始发抖,满嘴的腥气一下子涌上。

  ──他、他怎麽会……

  「庆儿!你到底在做什麽?吃生r是大忌呀!」花演看满庆抖得厉害,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狠下心来追问原因。

  「咱、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

  满室弥漫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花演眉一拧,忍不住遮掩口鼻,神只无法忍受生物的血气,而当满庆惶惶地抬头时,就见到花演这种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难以忍受的神情……他心里很是震惊。

  ──演殿下是不是开始厌恶他、觉得他肮脏了?

  「咱、咱真的不是故意的……清醒的时候就已经……」

  满庆视线一垂,落在手上的那团碎r上,他全身一震的将那东西甩开,却甩不掉满身的血气和腥味。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一想到那活生生的可爱小鸟被自己撕成碎片、还放入口里咀嚼,满庆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又吐得乱七八糟了。

  ──好脏,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肮脏!

  一想到花演竟然因为自己而出现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满庆心脏就一阵抽痛,眼眶热热地凝聚著泪水,没多久便崩溃的落下。

  花演见满庆趴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呕吐著、一边还呜咽喃喃著自己不是故意的的模样,心里除了生气也直发疼。

  匆匆地回到殿房内拿了薄被回来,花演忍耐著令他不适的血腥气味将薄被包裹在全身颤抖的满庆身上,一把抱起他,将他带往热水池边清洗。

  ***

  「怎麽能吃生r?那怨气可是最强烈的,你的妖x可是很快就会被引出的!」

  花演舀著热水直接从满庆头顶上淋下,最近满庆连日发烧,容易出汗,花演为了方面替他擦澡,也没给他穿上衣物,省去了脱衣的麻烦。

  「咱不是故意的……」满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跪在花演面前哽咽。

  「庆儿,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花演拿著湿毛巾替满庆擦脸、细细地一并清掉他锐利的犬齿上的血迹。

  「咱、咱没有印象,醒来、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演殿下…….」满庆抬起哭红的虎眸,伸出去握紧花演手腕的双掌颤抖著:「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死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