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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将烟管往长案上一放,花演将放满著清淡食物的托盘提起,缓步到素雅洁白的大床旁。

  大床上,白洁的床单裹著男人,他一头黑白参杂的发及圆虎耳都露了出来,平常总该晃得厉害的尾巴则是没j神地垂在一旁。

  「庆儿……」花演坐到床边,轻声唤道。

  裹在被子底下的半妖没有回应,身形因呼吸而微微起伏著,有些不正常地急促。

  花演看得急,手掌抚上他臂膀,又轻轻唤了声:「庆儿……」

  这一次那半妖总算听见了似地,身子动了动,尾巴努力地举起来,但没一下子又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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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儿,起得来吗?」

  满庆没有回应,花演只好将薄被拉开,把蜷缩成一团的他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懒懒地,满庆整个人没j打采,虎眸半眯著,似醒非醒,面色烫红。

  花演将手掌放到满庆的额头上,烫得吓人,满庆身上出现的症状,就像人类生病发烧时一样,这种症状对满庆这种半妖来说并不太好……

  为了让满庆能跟在自己身边,花演一直很努力地控制满庆身上的妖气,禁止他吃r食、喂养他花瓣、以自身的洁气熏染他。

  花了好长一段的时间,花演才能将当时妖气已经渐渐旺盛、年幼的满庆体内的不洁之气控制住。

  而那时,满庆体内的妖气和洁气在转换时,也常有这种症状出现……

  如果满庆现在会出现这种症状,那可能表示,满庆身上的现有的洁气渐渐被妖气盖过了──

  可是……花演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察觉出满庆身上有任何的妖气,满庆体内的气息就和往常一样,浓浓的离香花味。

  ──只是单纯生病而已吗?

  「庆儿,吃点东西好吗?」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演用汤匙盛了点清粥,递到满庆唇边。

  满庆的虎耳略略垂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花演的话,好半晌,才有动作地啜了几口米水进去。

  花演才刚放心的想要在盛些清粥喂满庆,满庆却猝不及防的将那些刚入口的粥又全数吐了出来。

  秀眉一下子拧紧,花演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担心可以形容的了。

  最近满庆老是这样子,除了喝点水之外,什麽食物都是吃了又吐出来。

  「庆儿,不吃点东西不行喔。」

  花演不死心地哄著,但这次汤匙顶在满庆唇边,他却说什麽也不开口。

  僵持了许久,花演最後只好作罢,将食物收拾好放到一旁,解开满庆身上的衣物,拿热水和毛巾亲自替出了整身冷汗、昏沉沉的满庆擦拭身体。

  仔细地将满庆的身子清理乾净,花演将他放好,替他拉上被子後又让他睡沉了。

  心烦意乱到长案旁拾起烟管、抽了几口,花演踱到长廊外,望著天上的弯月,黑云厚重地在一旁卷著。

  ──到底是什麽原因让满庆病成这样呢?

  思忖著,花演那张清丽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疲倦……

  ***

  前任花神的神子被诞下时,在神只间产生了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