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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深透过面具望著浑身沾著青草泥巴、和狂道叠在一起的京乐,声音有些颤抖,隐藏著愠怒。

  「三、三深殿下,啊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啦!」乾笑著扬起手打招呼,京乐的额旁冒了些冷汗。

  「混帐──!汝这是成何体统──身为育子还和育子如此亲密地厮混──将吾教汝的礼仪全忘了麽──?还不快起来──!」三深扬著扇子指向京乐,语气冷得足以将人冻伤。

  狂道闻言赶紧起身,让京乐爬起身,一接收到三深藏在面具後方的锐利视线,浑身一颤,和京乐用眼神稍为示意後,就先一步逃离现场了。

  ──如果继续待下去,三深殿下的醋意他可招架不住。

  「对不起嘛,三深殿下……今天无聊出去晃,却没想到您来了,刚刚进门急,才会和小狂拌在一块了……」京乐笑灿了一张讨喜的脸孔,凑到花演身旁时,一看到他手上的那杯花茶,便晶亮了双眸子:「哦!演殿下,你真好,我正好口渴了……」

  招呼也不打一声,京乐伸出手就要拿走花演手上的茶,却给三深用扇子打了歪了。

  「真是无礼──京乐──汝需要再教育──」

  被打了,京乐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褪去,他呼了呼被打疼的手背,笑道:「都这麽久没来了,三深殿下还真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的确是一点变也没有。」花演冷哼了声,拂了拂袖子起身。

  「演殿下?」

  「京乐,好好招待宾客,我就先不打扰了。」拍拍京乐的头,花演似笑非笑的扬扬嘴角便转身离开。

  歪歪头,京乐望著花演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闷。

  ──怎麽大家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呢?

  「京乐──」

  「是、是!」

  怪腔怪调的声音将京乐的注意力拉回,他无奈地笑了笑,赶紧凑到三深的身边。

  「唉,我说三深殿下,那张面具就快拿下吧,我比较喜欢底下那张漂亮的脸、也比较喜欢三深殿原本的声音喔……」

  「京乐──吾不是告诉过汝──语气里别带著轻挑──」

  「咦!我有吗?」

  ***

  满庆晃著尾巴,在长案旁找到烟管,正准备给花演送下楼,却正巧碰见花演回到阁里。

  「演殿下,怎回来啦?三深殿下呢?」

  「京乐去陪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二话不说的走向满庆,花演也没等满庆反应,张手便一把将他拥住。

  「演殿下!您抱咱抱太、太紧哩!」

  「庆儿……」

  原本还难受地小幅度挣扎的满庆一听见花演那柔柔的语调,便放软了身子。

  「怎啦,演殿下?」

  「我心情不好……」

  花演用唇齿轻轻啮咬著满庆的圆虎耳,而正当满庆著急地想著怎麽花演心情不好、想问他为什麽的同时,放在他腰上的手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所以庆儿……你现在可要要想办法讨我开心喔,这是命令。」花演抬起头,连同瞅著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