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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起来,是正常人都会觉得既委屈又莫名奇妙。

  所以,端木永祯去看她的时候,愉妃已经砸了第四天的盘子了,尖锐凄厉的哀号哭骂,也一直没有间断的回盪在y暗的空间。

  「我要见陛下!要见陛下!」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伴随著一阵批哩啪啦的碎盘子声,送食物的g人倒也冷静,手脚麻利的将摔在地上的碎盘子稍微清理之後,就当什麽都没听见、什麽也没看见的退下去了。「大胆刁奴!说了让、我、见、陛下!」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的暴室里,远远望过去,端木永祯看著那个平日总是气质高贵美丽,穿著打扮得宜的女子散乱著头发,紧紧抓著栏杆向外望。虽然狼狈,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愉妃依然非常漂亮。

  只不过……他却不为所动,应该说,再也不会有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等我出去,一定不让你们好过!」她的声音充满不甘与怨毒,却让站在y暗处的他忍不住温柔一笑。

  「蔷儿……你的x子,依旧是那麽倔哪。」笑著,他慢慢走出黑暗,走进了她的视线内。

  「……皇上?」见他突然出现,那个狼狈的女子一愣,随後,这才像被点醒了似的拚命开始对他伸手。「皇上!皇上!求您救救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冤枉啊!您……」

  努力的向前抓了再抓,但是明黄的衣角依然是那样远的距离,明明就差一点点,但就是碰不到。努力了一会,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了从头到尾都带著温柔微笑的男人。

  「……陛下?」她的声音里终於出现了不曾有过的颤抖。他的笑是那样温柔、那样完美无缺……就跟以往任何时候,他看她的模样。「陛下!」像是确认,像是想抓紧任何如漂流木般能让现在的自己安心的事物,眼里流出惊慌的女子顿时向前扑得更厉害,却碍於那一层栏杆。

  「蔷儿……」从头到尾他都宠溺的看著,像是看著什麽可爱的宠物,直到她挣得j疲力尽,抬头不解的望著他。「蔷儿。」眉眼的醉人笑意加深,端木永祯慢慢走进,蹲了下来。

  「在这儿可有什麽不满意的?告诉朕,朕让人去打点,不会怠慢你的……」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对情人的低喃,让愉妃有一瞬间的怔愣,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男人。

  「……不,不!」有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发狂似的摇头。「臣妾是冤枉的!不是我!皇上!我不是……」

  「蔷儿……小声点,待人和气些,毕竟,你可是要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哪……而且,恐怕不会再离开了。」他宠溺的笑了,抚了抚她的发。

  愉妃猛然抬头,有一瞬间还没听懂他说的是什麽,等到回过神,才惊恐的瞪大眼,声嘶力竭:「不…不可能的……陛下!陛下!」

  「嘘……朕知道,」他笑了,神色是那样温和。「你说的,朕都知道……毒不是你下的,朕知道……」然而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只是,这罪人,朕要卿来做,只是如此简单。」

  「……为什麽?」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但神色却慢慢平静,只剩下一双美眸里,仍漫著漫天的怨毒不甘。

  「为什麽?」端木永祯覆述了一次,这次,笑容减了一分。「卿问朕为什麽,那麽,谁来告诉朕,朕的太子妃,朕那无缘出世的孩儿们,又该怎麽办呢?」

  他的声音极轻,却是一点温度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