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唯有坐困愁城,等著菩萨显灵了。

  而这些全算在云破天头上,凤扬尘要让他知道,他凤二爷玩得起,敢动他女人还得先掂掂自己斤两。

  在连续吃了二十多天干冷无油的白馒头后,身上被划了三十七道伤的云破天得了一个惨痛的教训,千万不要得罪凤氏家主凤扬尘,他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锱铢必较,谁吃了他一斗米就要吐出一座米仓来还。

  还有,他的妻子也惹不得,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罗刹,平日如菩萨一样慈眉善目,观音心肠,待人和善,人美心也美,可是动到她身边的人,绝对护短的她会让对方明白一个道理——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玉林国大庆三十年

  皇帝恸诏:皇太女清华公主,年十七,身染恶疾,六月十五薨,追封圣皇公主,三日挂白,举国哀悼。

  钦此

  简单的两句话带过杜清浅的一生,没有盛大的葬礼,没有百官至皇陵跪送,没有百姓哭丧三日,连个披麻带孝的也没有,一个骨灰坛子,安安静静地摆在孝思堂,由守陵的皇室宗亲供奉。

  日后,丰王爷杜西津多了一名义女杜向晚,眉心有颗观音痣,与义妹天香郡主感情甚笃,后下嫁凤氏家主凤扬尘为妻,为凤氏当家主母,凤氏从此家业兴隆,家宅平安,家和万事兴。

  观音面女诸葛与阿斗自此结成连理。

  “啊——你、你又扎我一针……”悲愤呀!他又不是针线包,专门插针用。

  “我、我忘了,一时顺手就……扎了。”扎习惯了,他一靠近她想都没想就扎下去,这是本能反应。

  狼遇多了就有一套擒狼术,没办法的事。

  “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娘子,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要我这样子僵著到天亮吗?”他不过剥光小娘子的衣衫,摸著胸脯,亲亲小嘴儿,揉揉小蛮腰,然后……然后就被剌了。

  向晚一脸尴尬地瞄著他哭笑不得的脸。“你不是吃过师父的解毒丸,没用吗?”

  “那个庸医,他根本是骗钱嘛!拿了我一千两白银却给我百毒无解的假药,我要去拆了他的招牌,踩烂他家的祖坟,抽了他的骨头磨粉。”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当祖宗,他居然作假!

  “回春堂挂在我名下,是我的私产,你不能拆,还有,我想不是师父的药无效,而是我的医术比他好一点点,毒技又比他高明一些些,他的医术碰到我的毒……”唉!她当初也只是想提升毒术,以不害人命的方式将人制住,哪知……听到娘子的“自谦”,动弹不得倒在床上的凤扬尘都想哭了。“娘子,我要洞房,新婚夜不洞房会夫妻离心,我不要娘子和我不同心。”

  “可……那要怎么做……”脸色若霞的向晚十分为难,她会医不代表她懂夫妻间的那回事。

  “怎么做……”丹凤眼眯成弯月,嘴角扬得高高,笑得有几分……狐狸样。“娘子,你先亲亲为夫的嘴,再脱下为夫的衣服,接著脱下你自个儿的衣裳,然后……

  然后怎样,为什么没声音了,让人听到一半听不清楚,心口吊著好不难受,难得一次跑来听听壁脚,为何不成全她呢?

  一只大掌拍拍蹲在窗户下头偷听的“幽人”,她不耐烦地拍开,叫人家别吵她,她腿麻爬不起来。

  “木云,你想二爷明天送你一张轮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