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部分
�只可惜臣到时候是否有骨殖在世还不知道。”他也不顾这大喜之日说这种话会带来怎样恶劣的影响,只顾着自己出气,“隆州之地不但民众悍勇不敬上,就是官员亦是不敬臣这个亲王。若是在外当这种受气官,臣还不如在洛阳当一个寓公来得自在!”

  一番话说得人人色变,今日的寿星翁李治更是满脸不自在。滕王李元婴在如今的皇族宗室中,可以算得上一个极品。昔日太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天下无不举哀,唯有他照样和姬妾寻欢作乐,呼朋唤友出城打猎,半点举哀的气氛都没有。

  这还不算,这位王爷看上了一个属官的妻子,借着自己王妃的由头把人召进来意图不轨。谁知道那妇人是个烈性的,大骂不止不算,还死命地用脚往李元婴脸上踹。那鞋子大约比较结实,竟是在某人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李元婴足足养了三个月。如是种种数之不尽地劣迹,乃至于某次李治赐彩五百段给诸王的时候,愣是额外加了一句不给滕王和蒋王,而是给他们送去了两车麻。说是给两人串铜钱用。

  所以,从本心来说,李治对于自己这个小叔叔是要多厌憎有多厌憎。要多腻味有多腻味,此时见他在自己好好的寿宴上发难,更是恨不得将这个煞风景的家伙直接赶出去。看到这一幕,李贤这个做儿子的不得不轻轻咳嗽了一声。s

  “父皇。滕王的话虽说激烈了些。不过大约是酒醉激愤所至,应该没有其他的意思。”尽管对这位极品叔祖谈不上什么好感恶感,但人家既然率先出来做了出头鸟,李贤怎么也得稍微转圜两句,“不过,滕王如今尚在盛年,某些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然而,有地人天生就是喜欢对着干,明明有了台阶。滕王李元婴却愣是不肯下,反而蹭地站了起来:“臣和太宗皇帝一样,都是高祖之子,不愿在外再受颠沛之苦。太上皇昔日曾经责臣荒疏y乱,这些臣都认了。总之。臣也不要先前什么开府仪同三司的封赏。也不想再当什么隆州刺史,只求免官安居洛阳。余心足矣!”

  有了一个慷慨激昂打头阵的,诸王中间顿时一片哗然,紧跟着便三三两两有人站了起来,不是抱怨外任掣肘重重,就是借口身体不好,这林林总总算下来竟占了三分之一。面对这样突如其来地场面,李治先是愕然,旋即脸色铁青,到最后满脸怒色几乎无法自抑。

  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个昔日皇帝,如今的太上皇难道还做得不到位?这些皇族宗室中有几个真正的人才?全都是酒囊饭袋的人物,居然还嫌弃下头官员不够恭敬,居然还嫌弃那些任地太偏远?放p,要是真地给这些人大地方,有几个人能治理好!

  哪怕是别人口中地贤王,还不是出过越王李元贞这样大逆不道的人物!

  眼看丈夫火气越来越大,就要憋不住的当口,武后忽然重重地把杯盏往桌子上一放,面上怒色尽显:“诸位都是宗室皇族,怎得全都没有了上下之礼?今日乃是陛下五十寿辰的大好日子,在此时相,不嫌太过分了么?”

  她执掌朝政多年,本身就具备不怒自威的架势,如今这一发怒,几个胆小的顿时便有些踌躇了,渐渐地坐下来了一批人。至于李元婴等几个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虽说低下了头,却半点没有收回前言的表示。自然,这种态度看在李治眼中要多可恨有多可恨,亏得李弘上前低语了几句,递上了一杯冰镇葡萄酒,他这才稍稍消解了一点怒气。

  武后瞅了李贤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嗔怒,继而便露出了些许笑容:“诸王在外多年,自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常年累月在外头也不是办法。既然滕叔想要晚年休息休息,其他各位也有身体不好的,何妨就在洛州雍州之内找一处好地方颐养天年?太上皇和皇帝都以孝治天下,又怎会不体恤各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