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
,最后给他谋了一个不错的差事。”

  她一面说一面朝身边侍立的另一个道姑使了个眼色,故作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奇怪了,以往我还常常念叨他的,怎么今儿个居然记不起名字了?”

  “那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也只有观主还记得他!”那道姑见微知著,立刻愤愤不平地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会作诗写文章么?这天下读书人有几个不会,偏偏他自以为了不起。观主千辛万苦才让道王殿下收他为府属,他除了一个谢字就什么都没有了!”

  道王李元宗?貌似是他某位叔爷来着……李贤模模糊糊似乎有些印象,还不等他发问,贺兰烟便好奇地代他把问题扔了出来:“那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也一时记不起来了,也就记得他七岁时做的那首诗罢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骆宾王!一个名字猛地在李贤脑际炸响,但鬼使神差地随之浮上来的却是另一个念头。如今李敬业恰恰是他的伴读,要是能找到骆宾王,加上李敬业那两个弟弟,他岂不是凑齐了那套赫赫有名的谋反阵容?

  第二百三十一章 … 父子斗法,歪理也能是正理

  知骆宾王在道王李元宗那里混得并不如意,李贤便暗起了小算盘。从妙惠和那道姑一唱一和的言谈中,他就算傻瓜也知道这位至德观主对骆宾王颇为刮目相看,否则也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向他推荐。

  肯去给道王李元宗这么一个一点实权都没有的亲王当僚属,想必这骆宾王也不是什么恃才傲物的,想要弄到手不会问题很大。可是,他除了听说这家伙一首赫赫有名的咏鹅,外加讨伐武则天的那篇檄文,其他的一无所知,该不该花大力气去寻找?

  他这副琢磨的表情落在屈突申若和贺兰烟眼中,便成了大感兴趣的标志。因此,李贤一走出至德观,贺兰烟便立刻把屈突申若拖到了一边,悄声问道:“申若姐姐,看贤儿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骆宾王很有意头,我们是不是该把那家伙想办法弄到长安来?”

  屈突申若听到这话,顿时意味深长地在贺兰烟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们?六郎是你的情郎,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贺兰烟这次却没有在屈突申若的调笑下退缩,而是嫣然一笑道,“你为六郎做的事情可不少,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以你的虎威,就算随便选一个人嫁了,只要拿出往日的做派,那一家上上下下还不得俯首帖耳,何必避居道观?依我看,你成天六郎长六郎短叫得亲热,有朝一日肯定是我家贤儿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屈突申若脸色有异,赶紧一溜烟跑开了去。临到老远方才转头眨了眨眼睛:“不管怎么说,到时我都是大姐!”

  “小妮子居然敢取笑我!”屈突申若终于反应了过来,见小丫头跑远了,更是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但脸上旋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若真是他想要的人,使个手段拿来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先头姚元之的事情上她差点帮了倒忙。这回可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对了,姚元之回乡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该派个人去打听打听。回头也好……奇怪了,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相干,就算要做也得李贤开口来求,她自己那么猴急干什么,那又不关她地事!站在原地思量了一会儿,她突然自失地摇了摇头。

  当夜,屈突申若在至德观主妙惠的房中盘桓许久,待到天亮的时候。一骑快马从至德观飞驰而出,顺着朱雀大街疾驰,竟是赶在早间城门开启的时候径直出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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