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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去什么地方,外堂?书房?禅房?练武?她猜不透,更不解:“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

  “皇上传旨,宫里一趟!”容屿回答比较明促。

  进宫?前面遇到刺客,后面就叫师父入宫,这皇上想干什么,不会要算计师父吧?清闺有点害怕,就拦住了他:“师父,您别去,皇上已经不信任您了,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放心,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容屿历来不在乎生死,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淡淡的,就是因为他淡定,她才害怕,深怕这一去,从此天人永隔,清闺一把抱住师父,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开,容屿身子一缩,想推开,终究还是没有推开,清闺恋恋不舍道:“师父,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要丢下清闺一个人好吗?”

  容屿的手缓缓盖上她的背,拍拍道:“好,师父答应你!”

  师父还是进宫了,离别时没有一丝犹豫,或者,这就是为官者的宿命,去了危险,不去抗命,横着也死竖着也是死,皇上貌似特别喜欢要人命,不高兴了就杀杀杀,死了从来不到,都是土地、阎罗常年管着。

  清闺枕着手臂,平躺在藤萝石上看天,天蓝蓝的,还有一团团的白云,这景象惬意极了,哎呀,还是不当官好,一来和平,二来了无牵挂。

  她胸无大志,每天得过且过,可师父呢,他贵为大学士,什么事情都要以皇上先,就连辞官他也做不了主,现在叫他入宫,他怎能不去?他的处境就像砧板上的黄瓜,说拍就拍了,哪有回旋的余地?想到这里,她更加为师父担忧,师父啊,你千万不要有事。

  师父进宫去很久,久到第二天中午还没回来,打听也没什么消息,清闺有种不详的预感,师父可能出事了,她奔到正堂去写信,却在桌子上发现一瓶鲜红的液体,瓶子高大,就像花瓶一般,她打开闻了闻,冲鼻的腥味,是血,居然是血,哪来血?

  这时有个老仆正好进来,清闺道:“季伯,您来的正好,清闺有事要讨教,这瓶血是哪来的?你可曾见过?”

  名唤季伯的老仆寻思着,好像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最后还是管家女儿小雅说:“姑娘,小雅知道,这血是早上爹爹的,当时宫里来了好多人,姑娘还没起床呢,公公说,不必叫了,你见了便知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了好多,一句句文邹邹,姑娘也知道,小雅不识字,对一些‘知乎者也’实在心!”

  “你爹呢?”

  “我爹拿到瓶子当场差点晕倒,现在已经回家了,没办法只好叫云哥过来顶差!”说罢,小雅推过来一个低头公子哥,介绍说:“你看,他就是我云哥!他是读过书的!”清闺没什么兴致,只是‘哦’了一下,小雅道:“我爹爹说,也就两天的事,让姑娘好好看待,千万别去打扰他!”

  怎么会这样?血,那么多血是谁的?难道是师父?他们把师父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把师父怎么样了?清闺感觉瞬间天崩地裂,没有一点方向了,她的脑子里一遍遍联想着师父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