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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规而从未一起做过的事,却熟稔地像回到中学的十分钟下课,穿着校服结伴去买干脆面。

  也许她早就把最好的友谊,留给掏心掏肺的中学时代。

  当杨桃又看不惯她早出晚归、每天见不到人影,家家门上的红纸和手机自动更换的新年主题,提醒着宴除夕到了。

  去爷爷家过年是从小到大的传统,宴知道,今年将会多出两个常驻嘉宾。

  大大小小的街道人流稀少,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令,让空气失去本该有的硝烟气。旧式的小区没有密码锁,宴上到二楼,看见木衡伸直了手臂正在用干抹布擦门。

  呵,哈巴狗。

  无视他殷勤的问好,宴敲了敲门,晕染的嘴唇很衬今天的节日。

  “呦,妹妹放假啦?放几天?明天跟不跟我一起看电影呀。”木衡甩着抹布,灰尘飘飘蒙蒙溅了她一身。

  被狠狠呛了几声,宴绝不把视线匀给他一星半点:“去死。”

  “都是一家人,大过年的这样不好吧。”他右手插兜,低头望她皱起的眉,“今天是我第一次见爷爷奶奶,你好歹在老人家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宴吃惊地呦了一声:“你不是最会讨好了么?怎么还用我教。”

  “我再是块金子,也需要大小姐你抛砖引玉。”木衡挑着单眼皮,机车外套的银环凝着清冷的光,“哎,我做游戏直播认识了不少小哥哥,你有没有兴趣认识认识啊?”

  木衡比她高出很多,宴不屑于扬起脑袋望他,只勉强把视线与他的条纹毛衣对齐:“不劳你心,我已经有了。”

  心情像被伐到一半摇摇欲坠的木头,他愣怔一下,故作寻常的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宴忍不住爆了句粗话,在防盗门被打开的那刹,她跟变脸似得换上满满的笑容:“爷爷奶奶新年快乐!”

  “宝来啦,刚才奶奶在厨房忙着炒菜,没听见敲门声哟。”奶奶摸了摸孙女□□的脖颈,连忙吆唤爷爷打开空调,“傻宝,这么冷的天也不系个围巾。”

  “还不是着急见您嘛,走的太急忘记围了。”用热气捂着奶奶冻红的手背,宴睨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俞,阴阳怪气地说,“既然家里来了新人,您也是时候歇歇手,多给人家大显身手的机会。”

  望着站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的木衡,奶奶轻掐了下孙女,朝宴眨了下眼:“这孩子,你俞阿姨一直在帮忙呢。”

  “既然她那么想帮忙,不如就全包了吧。”有二老罩着宴对什么都无所畏惧,她敲了敲厨房的门,软发顺着脸颊蹭到浓郁的红唇,“阿姨我有点饿了,您最好把速度放快点。”

  这小丫头怎么总给她气受,俞握勺的手腕一抖,大把大把的白色颗粒落入咕咕噜噜的酱汁,和奶奶特意嘱咐的叶子豆腐。

  宴朝嘴巴里扔橘子:“啧啧啧,没有金刚钻可别揽瓷器活呀。”

  等宴中北拎着两只烧鸡从外面回来,电视机已经发完新闻联播,一年又一年栏目组又在随街采访‘你幸福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今天的宴最不幸福。虽然享尽众星捧月的优待,但连过年都要与虚情假意作伴,真的很累。

  吃完饭,宴被奶奶悄悄拽进了屋。

  祖孙俩坐在铺着碎花床单上,用了二十年还不更换的伸拉台灯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