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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爷爷还教过你什么?”

  “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没有做到!”简行尖锐地指出。

  麦迪愣了一下,敛起情绪,他知道简行说的没错,他刚才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问完了吧?现在轮到我问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不同于刚才毛头小子的表现,他的态度沉稳,口气里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简行饶有兴致地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对于他想问什么颇有兴趣。

  “为什么知道我妈妈的病症?你都没有见过她不是吗?”

  原来真的是个好孩子,简行笑“因为我养父也是紊乱型神分裂症。”

  麦迪微张嘴巴“养父?你的亲生父母呢?”

  “据说是偷渡者,在美国生下我之后被发现遣返回国了,只有我留了下来,因为我有绿卡。”简行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大家都选择性的回避,生怕触及了他的伤痛,不过对于他来说,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的亲身父母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将他抛弃,都已经无关紧要。他从未觉得自己不幸,即使是深受养母虐待的那段最黑暗的时期,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他更加不幸的人多得去了。

  “你是,因为养父才去学心理学的?那你的养父母一定对你很好了。”

  简行笑了,他很少这么笑,既真诚又寂寞。

  意大利人是骄傲的,甚至可以说狂妄自大的,对于麦迪来说,黄种人和黑种人同样低等,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他突然觉得,其实黄种人也有长得好看的。

  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简行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如果说养父母对他好,那大约也是在最初养他的那段时候,那时候他根本也没有记事。养父是在他3岁左右的时候因为紊乱型神分裂症而进的疗养院,在那之后他开始受到养母的长期性虐待,直到他7岁左右的时候被邻居发现。

  7岁的孩子,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在法庭上,呆呆地看着那群陌生人为他辩护,看着自己的养母被送进牢狱。

  后来他听自己的监护人说,他的养母被带走的时候他哭闹的很厉害。毕竟,那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了。

  “那你养母后来怎么样了?”麦迪问。

  “死了,其实她那时候的神已经很不稳定,完全可以判的轻一些,但是似乎她自己坚持自己有罪,要求大家将她送入牢狱。在我16岁那年,她在监狱里自杀了,她用我寄给她的钱在监狱里买了一个残缺的铁锉子,切断了自己的大动脉。”

  麦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干涸得快要说不出话来“那你的养父呢?”

  “还活着,在疗养院里住着,”简行去看过他几次,但是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即使告诉他,他也永远搞不清楚简行是谁“他的神病有家族遗传史。”

  “能治愈吗?我妈妈的病?”也许这才是麦迪真正想知道的。

  简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能!”

  麦迪想笑,但是眉头舒展不开:“别的医生都说能,为什么你说不能?”

  “那你觉得能吗?”简行不答反问“那些说能治愈的医生,把你母亲治好了吗?”

  麦迪不说话了,他憋了一口气,语调尖锐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