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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杜炜匆忙拉开驾驶座的门:“放心吧爷爷,您在家里也别太着急,到了我联系你。”

  “快走吧,走吧”

  车子出了雁城高速口,急奔着晖春而去。

  车里寂静,连音机都没开。

  杜炜沉默着开车,杜跃陪着二丫在后排,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她,见她眼神直勾勾地,咳嗽了一下,“……你想哭,就哭吧。”

  二丫倔犟摇头,脸色苍白,嘴唇干巴巴的。

  杜跃拧开一瓶水,“喝一口?嘴都干起皮儿了。”

  二丫还是摇头。

  杜跃小心翼翼地把矿泉水瓶挨到二丫嘴边,她也不张嘴,只在她唇边沾了点水。

  杜跃默默又把瓶盖拧上,扭头看着窗外发呆。

  二丫姥姥的遗体不能停在养老院,被联系着送到了晖春医院的太平间。

  二丫和姥姥见面时,就在那么一个阴冷简陋的房子里。

  “好在老人家前一天刚让护士洗了头,换了衣服,走的干干净净,也算没留什么遗憾。”

  养老院的负责人站在旁边交代家属,怜悯地看着跪在老人家身旁的小姑娘。

  二丫跪在姥姥身边,始终没哭。“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

  “闺女,别自责,生老病死是常情,老人家走的时候也没遭罪,是到另一个世界过日子去了,我们养老院的人都知道,送来的这些大爷大娘们,家属数你孝顺。”

  “姥姥留了什么话,什么东西给我吗。”

  “没留什么话,是睡着的时候……就是走的时候手里攥了个铃铛。”

  二丫不畏惧地去拨姥姥的手,一枚系着红绳的小虎头,拴着银铃铛。

  那时她被接到姥姥身边时,这条绳是一直绑在手腕上的。

  后来二丫长大了,也长胖了,红绳绑不住她了,她梳着俩羊角辫回家跟姥姥伸手哭:“姥姥姥姥,勒的肉疼。”

  她姥姥一看,小杜豌的手腕被红绳勒出条印,笑呵呵地取来剪子帮她剪开。“咱家丫丫长胖了,守岁的平安绳也系不住喽。以后啊,你肯定是要长翅膀走远的。”

  二丫干涸地眨眼,又把姥姥的手合上了,重重地捂着她的手。

  “您看,你们家属对养老院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要求。”二丫从原本跪着的姿势撑地站起来,转身从太平间出去了。“我想尽快带姥姥回家……”

  她不喜欢这里,这里太冷了,姥姥也肯定不喜欢。

  她得把姥姥带回雁城,寻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于是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都办的很快。

  在殡仪馆火化老人骨灰时,看着姥姥从自己前面推走,二丫下意识也跟着走,杜炜手快抓住她:“你哪儿去?”

  二丫回头,怔怔地:“我,我就过去看看。”

  杜炜和杜跃对视一眼,他抓着二丫胳膊,“丫丫,不去看了,那地方不让人进。”

  “我就过去看看”她说的轻,胳膊却使了牛劲试图甩开杜炜。“你就让我再看看。”

  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