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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浅黑一点的,三更半夜清水煮了吃。味道我也记不得,但是似乎有红薯与萝卜的味道。”

  她以为辉子是有好吃的,舍不得给她们母女,还天天跟他闹呢!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差点半夜一锄头把他打死。

  “到后来,又黑又腐烂的,只能先用清水浸泡,淘洗以后,把臭苦味冲淡再煮些吃。又难闻又难吃,欣丫头天天哭闹得慌,被那些畜生狠骂好几回。后来她却吃得越来越香。因为黑糊干灰糊干越来越少……”

  嘶哑的嗓音好无起伏,却直戳人心窝窝。

  除去在屋里头,专心致志给季欣针灸的白老爷子,屋里所有人,包括刚从外面回来的文景深父子,也泪流满面。

  黑糊糊!

  灰糊糊!

  给村里牲口吃,它们恐怕都吃不下,人怎么能吞咽得下去呢!

  不幸的事情很喜欢接二连三发生。

  张云丈夫吃不明植物中毒,浑身发烫、紫色肿大,只能摊在床上。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吃独食,而是把‘能吃的’全部留给她们母女,自己甘愿去冒险。

  而那些极品家人,流几珠鳄鱼泪,继续剥削全家人。

  最主要的是,她丈夫的父母是属于烂好人性子,大姑子们随便哄哄,都能把他们哄得团团转。与她现在同一战线的妯娌去世,大姑子们竟然也能哄回来。

  或者可以说,老俩口一直在自欺欺人。

  张云心寒啊!

  直到女儿开始拉肚子,生病喊疼,她整个人都差点疯掉。

  辉子病重,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醒来,便将他尝试过有毒无毒的植物,都说给张云听。

  他还告诉她一个地点。那里是他得空去爬雪山,摘的树叶、扯的草根,基本都是他吃过,没事的。

  “对不住!”

  这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三个字。

  后来大家也能猜到,张云偷走家里的大背篓、厚棉衣棉裤棉鞋棉被柴火等,搂着生病的闺女,靠着丈夫遗留的‘粮食’,硬生生爬出一条血路。

  这条无比艰难的路。

  一普普通通妇女,靠着治好女儿的信念,她白天黑夜不停歇,徒步整整三天两夜,才回到碧山村,终于见到母亲与哥哥。

  在得知女儿有救之后,不再想碧山村变成那模样,张云才开口讲诉自己的经历。

  **

  张队长终于断断续续讲完,这个关于他妹妹的愤怒与悲伤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抱紧么么哒……

  查一下资料、问一些长辈,因为冬天冷无比,树木炼钢啥的,五九年一开始,有的地方过得比后面还惨。

  开春夏天会好一点,有野菜树叶树皮观音土类的……当然,还有救济粮。

  有的地方59年开春有发一点粮食的。

  尤其是居民,他们可以每人都可以领多少,不多,至少有一点吃。至于农民,旱灾不是一开始就那么狠的,粮食种得少还是有。

  当然,叶子查那么多资料,想再补充一句。

  本故事都是虚构,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天气预报,自然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