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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江山是我打下来的,我不是不想要,但若你能多看我,放我在心上,这江山你便拿去。」

  「我听不懂。」他倾身靠近我,探究的目光直逼而来,「你到底要什麽?」

  我拉过他的右手紧紧攥在手中,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要你,我想抱你。」

  话音刚落,我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忍不住松了手,坐倒在地。

  他回脚,极缓慢地坐进椅子里,目光直视前方。

  「滚。」

  「我不是开玩笑,这件事五郎也知道。」

  「滚!」他怒气冲天,手边的铜纸镇没头没脑抛掷过来,我无心防备,它擦过额头,跌落在腿边。

  这种程度最多不过流点血而已,他憎恶的表情却让痛感得分外强烈,伤口热辣辣的,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他怒气不止,低声咆哮:「你不必用那麽可笑的藉口来羞辱我,想要江山,尽管放马过来,我就算拼到死,也不需要你的让步!」

  「我知道了。」我站起身,抚平上翻的袍角,向他抱拳为礼。「臣弟告退。」

  我走出门,身後器物落地之声不断响起。他没有相信我的话就已经彻底被惹毛,改日若去向兆隆求证,恐怕又是一场滔天巨浪吧。

  那麽,我果然只有明远说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第十章

  永昌七年二月初一,翟明远追赠司空,谥忠武,赐葬帝陵,配享太庙。

  永昌七年二月初三,皇帝下诏,卫王府武将卢双虎、阮长荣等出知州府,长史姚文赐等人任职外朝,待拾停当,月内到任。当日,父皇并赐我黑白青赤四色华服一领。

  这件衣服用料致织工繁复,可说得上大内罕有的品,使得大家对於被迫离府的愤懑,一时得到纾解,我把袍子挂在厅堂之上,任他们品头论足。

  众人赞了一阵,姚文赐忽然道:「《淮南子.说林训》上说,『黼黻之美,在於杼轴。』白与黑为黼,青与赤为黻,可见陛下所赐华服,名为黼黻(音府福)。」

  他说著命人取过纸笔,将两个字写在纸上。

  卢双虎凑过去一看就皱起眉头:「怎麽这样难写?」

  姚文赐捋著胡须,摇头晃脑地道:「所谓『黼黻皇猷,经纬政体』,黼黻者,辅佐也。辅佐上位者执掌天下,事情难做,这字嘛,自然也就难写了。」

  徐博不住点头。「也就是说,陛下是在暗示卫王一心一意辅佐太子,不要做非分之想?」

  侍读丁寅接过话头,叹息道:「就算卫王闭门谢客,哀悼翟司空之丧,陛下也还是不放心哪。」

  阮长荣恨恨地道:「多半是东宫那些人又去陛下跟前嚼舌根。」

  「这样下去,太子与卫王嫌隙日深,太子若顺利继承大统,卫王殿下恐怕也捞不到什麽辅佐朝政的美差,只有被踢开的份。」

  「所以说啊,殿下,我们先下手为强吧!」

  我摇头。「我与兄长自小亲厚,怎能挑起阋墙之事?」

  「太子生性多疑,耳根子又软,听风就是雨,您一再忍让,又能保多久的安宁?今天他能斩断您的臂膀陷您於无援之地,明天就能轻易要了您的身家性命。」

  「眼下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