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婚礼
�到二十分钟。

  礼毕,陆薇语被请入洞房,饭都没吃上一口。

  酒席基本没摆在老方家的院子里,而是摆在了隔壁方正斌那边的院子里。

  一路从高铁上跟着来到茅坝的少量宾客都只是讨了一杯喜酒,象征性的吃力两口饭菜。

  方年亦是如此。

  尔后,方年坐上考斯特一路送到了省城长沙。

  几辆考斯特驶离茅坝。

  车上,平书和蔼道:“小方啊,你不用如此惶恐多虑,也是碰巧,考察完羊城之后,得闲能以私人的身份参加你的婚礼。”

  丁嶨祥在一旁提了句:“平书考察广东的行程因故一拖再拖,刚好赶上了。”

  方年连连点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望平书容我改日携贱内登门答谢。”

  “欢迎。”平书笑眯眯的点头,“我还是那句话,你啊,不要总对京城避之不及。”

  方年可不敢说自己南方人,对北方水土不服,只得点头:“是是是。”

  “……”

  丁嶨祥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近月来,平书事务的确繁忙。

  6月底,方年被平书留堂的那次交流的许多概念性东西,被政研方面整理成了新的构思。

  9月初被平书正式提出。

  暂时还没用带、路的简称。

  “……”

  这一路上行进速度又稳又快。

  不知平书是体谅方年新婚还是其他缘故,一路上都是在说风土人情。

  末了还饶有兴致的提到了茅坝这个小地方。

  “茅坝这样的普通山沟沟可谓数不胜数,贫困还是老大难。”

  闻言,方年忽然笑了笑,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所以说我国的人民是最容易满足的。”

  而后又多说了几句:“脱贫是一场需要攻坚的战役,得有一批人愿意真正沉下心来改变才行。”

  “类似于茅坝这样的地方,其实正常发展来说,永远够不上被录入书面的贫困标记;

  月前,静极思动,带着我妹妹去游历了祖国大地,风光的确绚烂多姿,但像茅坝这样的地方可谓不知凡几,不懂也不明白如何能够不从地里刨食;

  偏偏在大方向上,这样的地方等同于不存在。”

  末了,方年叹道:“人生在世,谁又能真的免于一叶障目?”

  听方年说完,平书轻轻颔首:“只听苗部他们说起过私底下你的言辞相当直接、坦率、犀利,没想到我今天才得以一见。”

  平书也有所感慨:“可以说,到了茅坝之后,我才看懂你那些不合常理的坚持。”

  方年不再多说。

  旁边丁嶨祥连忙岔开了话题,又回归到了风土人情上。

  抵达长沙的黄花机场后,方年挥手跟平书道别。

  平书握着方年的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些:“谢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没白参加你的婚礼。”

  “平书言重了。”方年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