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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水杯搁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用调羹一点点的喂她将水饮下。

  郦南溪着实是渴得狠了。在重廷川认真细致的喂水中,不一会儿就喝下了大半杯。

  张老太医一直静静看着,忽地喊道:“行了行了。一次别喝太多。缓过来后再多喝。”

  他这样说,重廷川就将调羹放到了杯子里。而后就要扶了郦南溪重新躺下。

  郦南溪先前昏昏沉沉,诸事不知。如今好不容易苏醒,贪恋他给她的温暖,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察觉到了她的依恋,重廷川的手顿了顿,忽地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的身子太弱,他不敢太过用力。但她分明能够感受到他那拥她入怀的急切与紧张,还有失而复得后抱紧的渴望。

  郦南溪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探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我没事。”她轻声说着,“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重廷川想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想了很多次。

  她很怕疼,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想她许是会喊头痛,许是说身子不适……

  但他万万没料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在宽慰他,告诉他,她没事。

  心里万千情绪无法言说。重廷川抱着她,用下巴蹭着她头顶的软发,好半晌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说道:“你没事。那很好。”

  郦南溪就笑了。只不过这一笑后,倒抽一口冷气,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好疼”。

  重廷川不敢让她坐太久,赶忙小心的将她放平继续躺着。

  张太医之前只静静看着未曾开口。见郦南溪躺好了,才道:“刚醒是有些不适。且伤了头,需得静养个几天。不过稍后就也能够痊愈了。”

  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个男童的声音:“那,究竟多久能够痊愈呢?”

  重令博期盼的看着张老太医,想要从他那里得一个妥帖的答案。结果还没等到张老太医回答,冷不防前头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重令博看了看重廷川那冷厉的神色,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张老太医左右看看,最终望向重廷川,说道:“奶奶既是醒了就没甚大碍,不过还需静躺三日,之后开始下地行走。再过三四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六七日后便可痊愈。

  重令博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张老太医又道:“好在这一次奶奶落地之处有草,不然的话,怕是伤不会那么浅只在表层,也没那么容易康复。待到六七日后,身上的伤口结了痂也得好好养着,方能妥当不留疤痕。”

  这分明就是说,郦南溪这次外伤不算太重纯粹是运气好。不然的话,从假山上掉下去,怕是要摔得更重,伤了筋骨都有可能。

  重令博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果不其然,重廷川的目光愈发凛冽起来。

  “过来。”重廷川淡淡说道。

  重令博把手里的笔搁下,扶着小矮几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慢吞吞的往前挪动。

  “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罢。”重廷川的语气十分冷漠。

  重令博想了会儿,不解的抬头看他,“国公爷说的莫不是要我抄经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