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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记下了,记下了,你跟凌霄两个人从昨儿晚上就开始叨叨我,我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啊。”沉以北无奈的眨了眨眼,嘀咕道:“成亲真麻烦。”

  “不然人为何一生只成一次亲呢?”笙歌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将一对累金耳环戴到了沉以北的耳朵上。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沉以北转头,道:“那寡妇还有再嫁的事呢,人家难道不是成了两次亲?”

  “我呸,呸呸呸。”笙歌将沉以北的身子掰回去,道:“大喜日子郡主你听你说的什么话。”笙歌扁嘴,天知道自家这主子怎会如此缺个心眼。

  “笙歌,郡主可准备好了,外头迎亲的吉时快到了。”凌霄提剑入门,见沉以北头戴凤冠坐于梳妆台前,笑道:“啧啧啧,郡主今儿可是要受累了。”

  “我呸,你也口不择言。”笙歌拿起一个粉盒就扔向凌霄,嗔道:“你今儿个也跟郡主一般,莫要多说话了。”说罢,对着镜子将沉以北看了个仔细,满意的点点头,道:“是差不许多了。”

  笙歌话语方落,外头媒婆便来传话,说是迎亲队伍已然行至门前。

  沉以北闻言,伸手拿走一旁放着的鸳鸯戏水的盖头就要盖上去。

  “唉,别动。”笙歌伸手拦下沉以北,道:“还得请人喂了你团圆汤才好盖上盖头,然后夫家提灯来请,郡主方可出门上轿。”她把盖头放在台上,又将沉以北扶到堂中坐下。

  沉以北听得云里雾里,伸手拉了拉笙歌的袖子,道:“你今年贵庚啊?”

  “啊?”笙歌未反应得及时。

  “你的年岁与我差不许多,你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你就懂得这么多成亲之时的礼节?”沉以北不解。

  “那是因为郡主你整日里就只知道舞刀弄剑。”

  “女儿娇,着红装。郡主今日真是美极了。”笙歌话语方落,媒婆便与一干喜娘入了内。

  媒婆从旁取了一碗团圆汤过来,道:“一碗团圆汤,团团圆圆,吉祥如意。”媒婆舀了一勺喂与沉以北,道:“郡主此时吃了团圆汤,便不可再说话了,静静坐在此处便是。”

  这团圆汤名字好听,其实不过也是就是一碗寻常汤圆,再在汤圆之中撒上些许桂花,讨个吉祥如意。

  吃过团圆汤,笙歌便取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

  喂完了团圆汤,屋外来了两个提灯少女,提着灯站在门外。“恭请郡主上轿。”说罢便半俯了身子行了礼。沉以北闻言便要起身,却被笙歌按住。

  笙歌附耳,轻声道:“在请三回,以示女子金贵,郡主方可起身。”

  果不其然,门外两个提灯少女过了稍稍,便转身离去。又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这二人便又来了,如此三次,沉以北方在笙歌的搀扶下离开屋子。

  从后院行来,直至前堂。武棣之早早立在正堂,见沉以北行来,二人依礼拜别昭容与郁峰,便在阵阵鞭炮声中离开了公主府。

  依着荞国的风俗,男子迎亲后,再过一柱香时辰,女方父母才好前往男方家中赴宴。

  自公主府行至太傅府的路并不长,只是迎亲队伍过长,原本不过一盏茶的路程,此时却行了约有半个时辰。

  行至太傅府,府门前站着的仆役点燃鞭炮,武棣之下马,一旁笙歌掀起轿帘扶着沉以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