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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浑身无力,只能可怜巴巴地抱着马桶,努力试图站起来,但就是站不起来。

  男人们在等他睡着后,就各自离去了。

  并没有想到容枝会在睡着后,又爬起来吐了个天昏地暗。

  所以这会儿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就剩下容枝一个人,脑袋上顶着明亮温热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光。

  “吱吱。”

  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容枝勉强撑起眼皮,朝外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摸摸地潜入了他的房间。

  那个黑影看上去有那么一丁丁的眼熟。

  但这会儿容枝吐得有些难受,也就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啪嚓”。

  那是外面灯光点亮的声音。

  紧跟着,黑影来到了容枝的面前。

  “吱吱。”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身边,随后男人伸手把他捞了起来。

  容枝抬头一看,发现男人穿着一件有些滑稽的兜帽衣,帽子将他整张脸都掩盖住了,乍一看,很像是图谋不轨的犯罪分子。

  容枝抬手拉下来。

  才看见下头露出了习淮的脸。

  “咦?”

  习淮动手将容枝抱到了床上去,然后一番翻箱倒柜:“先查体温。”

  他把体温计塞进了容枝的胳肢窝。

  容枝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做梦了吗?”

  “没有做梦。”习淮抬着手,笨拙地给容枝喂着水。

  当然他没有和容枝讲述,自己是怎么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从国内顺利摸到伦敦来的。

  这一身打扮,屡次让别人以为遇见了恐怖分子。

  容枝“唔”了一声。

  然后又觉得困意袭来,于是闭上了眼。

  习淮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

  还好。

  没有发烧。

  习淮拉上兜帽,又悄悄摸出了房间。

  下楼。

  用蹩脚的英语,在店里艰难地买到了药。

  也幸亏他一副犯罪分子的打扮,以至于店员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

  买药回来,习淮又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喂药。

  容枝还闭着眼,等察觉到有什么喂到嘴里的时候,还以为喂了吃的。

  他嚼吧嚼吧。

  然后吐出了舌头。

  苦。

  苦死了。

  生理泪水本能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但习淮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

  容吱吱哭了!

  习淮有些慌了手脚。

  容吱吱哭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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