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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道:“可是一念上师不喜奴婢这等低贱阉人相随?”

  “喜平!”梁澄这回却是难得肃容,正色道:“上师高风亮节,慈悲为怀,视众生平等,怎会有此念头,你莫妄自菲薄。”

  见安喜平依旧一副不死心的模样,梁澄狠狠心,道:“此行路程颇赶,你身上没有内力,到时受苦不说,还要拖了行程。”

  “奴婢不敢!”安喜平目露惶恐,便要倒头跪倒,这回却被梁澄眼疾手快地制住,看着安喜平泪意汪汪的杏圆眼,梁澄到底还是心软,柔声道:“来日我再带你游历名川大河可好?”

  “喜平只要跟在大人身边,去哪儿都好。”

  梁澄的心更愧疚了,将安喜平一人独自留在东都,梁澄其实也不是非常放心,虽然托了舅舅派人注意,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了安喜平,威逼利诱让他做眼线,以安喜平的忠心,到时只怕被折磨至死,念及此处,梁澄心里更是犹疑不定,最后叹道:“容我再作思量。”

  “多谢大人!”安喜平喜极,“奴婢就知道大人舍不得把喜平一个人就在东都,嘻嘻。”

  梁澄弹了下安喜平的额头,无奈摇头。

  安喜平离开后,梁澄原本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与一念说说随行人员的问题,不想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然出了归真居,梁澄以拳抵掌,既然都出来了,那还是现在就说吧。

  愉快地决定好,梁澄不再犹豫,驭起轻功,几步间便到了无相居门口。

  此时正是酉时末,今夜雪停,一弯淡月挂在梅枝梢头,照得檐角庭阶上的积雪清辉流转,梁澄呼出一口白气,抬手叩响门扉。

  素漆木门被打开一扇,梁澄原本以为会是昨日的小沙弥,没想到竟是一念禅师本人!

  “师、师兄?!”

  一念仅着一层单薄里衣,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梁澄一低头,便见薄薄的白衣上显出一念胸膛上的肌理纹路,两边高,中间低,竟意外的悍,还有那微微凸起的两点……

  梁澄尴尬地移开视线,耳尖又红又热,支吾道:“打、打扰师兄了。”

  一念侧身,淡淡道:“进来吧。”

  梁澄找了个话头,掩饰自己的慌乱,“之前的小沙弥呢?”

  “他只白日过来。”一念道:“冬夜寒侵,便让他晚间不用候在此处。”

  梁澄赞叹道:“师兄心慈。”

  很快,梁澄便发现一念将他带向寝房,神色间便有些犹豫,毕竟是他打扰在先,现下还要去上师寝房,到底不合礼数。

  一念看出梁澄的顾虑,笑道:“无需拘束,禅室里的火炭早已熄了。”

  原来是为了不让他受寒,梁澄心里感动,对刚才盯着上师胸口的孟浪之举更是羞愧。

  “多谢师兄关怀。”

  “举手之劳而已,师弟对我,不必如此多礼。”一念引着梁澄坐到暖榻上,几步后便是一道纱帐,帐后是一念的里卧,正中摆着一张紫竹床榻。

  纱帐一侧已被放下,一侧还好好的束着,床榻上被褥整齐,看来是上师正要入寝的时候,却被自己打断了,没想到上师才酉时一过便要就寝。

  梁澄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念问道:“不知师弟所来何事?”

  梁澄赶紧定神,将流云飞月受皇帝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