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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开始批阅下一份文件。

  “这个……”顾小夕把证明又拿过来,“帮我签个字……”

  “等你工作了一年再说。”魏笑语圈着顾小夕在下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为什么啊……”

  “做人要诚实。”魏笑语低头在顾小夕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那这个报名表呢?”顾小夕把表格摸出来。

  “你可以留着明年用的。”魏笑语热情地建议。

  “……哼。”顾小夕从魏笑语的怀里挣扎出来,“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宿舍住了。”

  魏笑语把头看起来,看着靠在办公桌上的黑发少年,笑了笑说:“你的房间已经被新的员工住去了。”

  “那我的东西呢?”顾小夕皱着眉头想起自己房间里一大堆的东西。

  “暂时放在江莱的房间。”魏笑语说。

  “那江莱住哪里?”

  魏笑语重新低头看文件:“他辞职了。”

  顾小夕愣了愣,他记得江莱是非常需要这份工作的,至少……他不会轻易放弃。

  “……为什么要辞职?”顾小夕问,虽然他知道在魏笑语这里应该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办公桌边的男人不负所望地说,“你可以去问问人事部。”

  顾小夕抱过抱枕重新窝到沙发上去,后者则很高兴顾小夕不再继续搬离这里的问题。

  “我的电话可以借你,你可以打电话给人事部。”魏笑语在后面热情地建议。

  顾小夕瞪了他一眼,后者耸耸肩膀继续低头看文件。

  当然,这个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对江莱已经很好了。

  他忽然想起那杯amberbream,钻石一样的干杜松子酒,祖母绿般的法国苦艾酒,红宝石似的荨麻酒,搅动之后变成了动人的琥珀色。

  在鸡尾酒中它象征爱情的永恒,那都是坚硬的石头,经过了时间的历练,磨砺出闪烁的光泽。他知道江莱很爱一个人,并且爱的愿意交付一切,因为那个人的成功而快乐。

  顾小夕见过很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太傻,也太容易让别人感动。

  他只是希望他幸福而已。

  也许这样走掉了也好,以让他看到那些不希望的结局,跟着一起难过。

  “对了,今天魏七回来了,你要跟我去见一下吗?”魏笑语的声音打断了顾小夕的思绪。

  “魏七?”顾小夕转头好奇地看着他。

  “夜语的店长,”魏笑语把处理好的文件叠在一起,“他也是个调酒师,呃,以前。”

  “是你的亲戚吗?”顾小夕又问。

  “反正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的。”魏笑语想了一会说,“我第一次被人家问这个问题。”

  顾小夕愣了愣,当然,也许只有自己讲话不走脑子,既然魏七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象征排行的“七”字,怎么会是魏家的血族亲戚呢。

  像那些古老又高贵的家族,总会培养一些没有名字的孩子,在需要的时候让他们起些作用。

  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