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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至今还记得,他袖上的冷香,有多么迷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

  “臣是白琏,是太子殿下的太傅,从今日起开始教授太子课业。”白琏笑吟吟地道,“殿下,白琏愿意与你做朋友。是白琏,不是你的太傅。”

  燕承启有些呆呆地看着白琏,那双眼睛里溢满了细小的光辉。他突然觉得这便是书里说的君子如玉,温润而泽了吧。

  燕承启的思绪渐渐抽回,他看着眼前的人,愈发觉得岁月静好。清风徐过,吹的树叶不知不觉又轻轻落下几片,随着风向在空中轻轻打着旋。

  燕承启慢慢趴在桌子上,眼眶却渐渐地红了。他把脸埋在交叠的臂弯中,咬着牙把泪憋回去。

  割着心,把这份感情藏得深深的。

  他的太傅,哪里会知道,自己对他藏着这样深,这样深的一份不伦的感情呢?

  若是知道了,便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这愁,千杯无可解。

  第二日他还没醒酒,还在太傅家的客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道派他带领大夫去绥城治理瘟疫的旨意就派了下来,旨意上写的十分清楚,要他即刻动身,不得有任何拖延。

  火急火燎地就把他赶走了。

  还要把他送去瘟疫之地?简直是要送他去死……

  他都没和他的太傅说声早安。

  很委屈。

  ……

  而这道旨意却是要他马上回去,燕承启接了旨,看着面前许是因赶路而憔悴不少的皇叔,行了个礼:“有劳皇叔。”然后调转马头,向上京方向奔去。

  他这次一个人返程,不用再照看那些弱鸡大夫,以至于飞马狂奔,放飞自我,不到五日就回了京。

  燕承启不知道,御书房中有一道早就写好了的圣旨,盖上了玺印。

  就等着他回来。

  楚茗被皇帝特批了半个月的假,在靖国公府每天被良大夫按在床上躺着,灌各种保胎养神的汤药。每天最多的活动也就是走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意也愈发浓重起来。

  楚茗摸着肚子里叽里咕噜动着的小东西,暗自笑道,可真是个活泼的孩子。

  楚瑜前些日子来过一趟,和他说了皇帝已经把太子急召回了京,楚茗这才算是放了心,干脆这些日子安安生生什么都不管了,每日倒是好不悠闲。

  燕承启回了东宫,连一杯新沏的热茶还没有喝完,就被皇帝召进了宫。

  说起来,他心底对父皇这次也是颇为恼怒的。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顾他的安全,竟要他远赴那瘟疫之地,他不懂难道他作为太子的命竟然这样随便?

  他唤来公公给他换了一身杏黄色四爪蟒袍,腰间束了一条金衔玉晴石宝珠腰带,束出他常年在练武场习武操练来的瘦的腰身。一身太子服饰更衬得他眉目俊朗,身姿卓越,似乎这半月奔波与他来讲不过过眼烟云,一点也没有显出疲态。

  他坐着宫里派来的坐辇进了宫,直至御书房。

  “吱呀”一声,门被带刀立在门旁的侍卫打开。燕承启心底一沉,看来父皇此次叫他前来,是有大事。

  燕承启站在门口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