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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碧螺一语略有嗔意,莫非今时锦鲤不在身侧,她倒也学会了旁敲侧击,不喜我连连夜宿浣风山么?此际我闻她所言,当下摇首轻笑,未置一词,而碧螺将案上书册悉数整理,却又回首朝我道,“陛下,你这是累了,今夜早些休寝吧。”

  碧螺侍奉我左右,聪慧解意,她大约知我疲乏,故而有此一劝,而今时我的确心神难安,做不成一事,一时略略颔首,方欲沐浴就寝,却不想殿门外忽有侍卫急报,竟道那有翼族澜亲王硬闯碧泱宫,说有急事要见我。。。

  何事?

  我快步步出锦澜殿,一路疾行至碧泱宫宫门前,那澜亲王一见我,匆忙近前,急急朝我道,“表哥,你快带我去天牢,我母妃她。。。,她竟然给我留了这么封信。。。”

  小亲王焦急满面,直将那信函递于我手,而我接过匆匆一阅,字里行间,泗水姑母端的是一副生离死别口吻,她竟道自己不能辜负太傅深恩,甘愿随其而去,只盼风微澜能好生听我教习,日后继承风神王位,登临大宝。。。

  这。。。,怎么会这样?

  我当下也来不及深思,回神只知匆匆直往天牢,而风微澜随我身后,一路疾行,当我等赶至太傅囚房前,场面竟已是一片混乱,此际隔着水灵禁制,太傅将泗水王妃之手紧紧攥于掌心,急声直吼道,“来人,快来人啊!泗水王妃散灵,快来人救救她!”

  泗水姑母竟真的要自裁,殉情?

  囚房侧一众侍卫茫然不知所措,而风微澜一见泗水王妃周身水灵漫溢而出,忙一步往前,连声急唤,“母妃,你做什么?母妃,母妃!”

  泗水王妃面色苍白,水灵氤氲中气息已弱,而我见此心下繁杂难以言述,当下催灵近前,一手祭起水润抵于她心脉处,因泗水姑母与我灵息份属一脉,此际青龙息自她灵脉而入,润化流转,少时即可引其灵源灵本归宗,姑母性命应无大碍。。。

  此际天牢内守卫俱退于室外,不敢擅扰,小亲王紧张至屏息无声,只直直看我催龙息救他母亲性命,而太傅身处囚牢之内,喃喃中不住唤泗水姑母名讳,早已是泪流千行。。。

  我见此实在是不知滋味,当下再催真力,掌心水灵盛极,悉数化入泗水王妃体内,好半晌,直待姑母大人醒转过来,我方才松下一口气,一时抬手轻触于额上,不觉竟已是一层薄汗。。。

  此际泗水姑母枕于我臂弯,她睁开双目见得天牢内此情此景,恍惚中只知轻唤太傅,而太傅闻此早已忍不住泣声,他当下以衣袖胡乱拭去面上泪痕,口中呢喃,实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太傅为枷锁所缚不能脱身,今时他勉力伸手与泗水王妃十指交扣,而我见得此状,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抑或是做些什么,只得一旁扶住姑母,任其哀泣。。。

  良久无人言语,直至泗水王妃反应过来,她一抬首见我神色莫名,方才知晓自裁无果,姑母大人一时又急又惊,更是泪水不止,此际她连声唤我,似欲再为太傅求情,然而再开口终不知言何,最后仍只是一味哀泣。。。

  一时间端的是无措尴尬,尚不及我言语,一旁小亲王满面怒色,竟忽而大喝道,“母妃,你这是做甚?父王离去未有几时,你就随这螭叔叔一路逃亡,你当我年少好蒙骗,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算什么定域亲王遣来相助的水族义士,他根本。。。,他根本就是你的旧情人!你对的起父王吗?”

  澜亲王一语怒声,泗水王妃面色立变,她眉间窘迫苦楚,当下也无甚言语,只知喃喃道,“澜儿,不是这样的,你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