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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留在小旅店的行李有人打点,当时彭举就车直接开到当地一个小军用机场,乘坐一架军用直升机抵达南京。

  这还是得得第一次来南京,说实话,得妞儿一直被娇养,出过的远门倒屈指可数,真真金丝雀儿样。

  南京南京,面朝南京,我们都是孤臣孽子。

  彭举竟然玩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得得好奇,

  程笠说,“要说他家啊,”指着彭举,“属典型的地富反坏右,曾外祖父、外祖父均效力过南京国民政府,曾外祖父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教官主任,外祖父是装甲兵学校的少将处长,彭举却极少来南京,像怕这块儿。”

  依旧彭举开车,他笑笑,“哪是怕,是人。南京总在亡国,总在屠城,搞得我们这些伪南京人也跟着醉生梦死。”

  得得听他这话来了兴致,“逛逛,看怎么个醉生梦死法。”

  彭举于是开车在南京城伴着夕阳陪她逛了一圈儿,

  果真一地的民国风月。

  过昔日中央银行,想起此处埋过多少金条,

  过中山码头渡江,想起奉安大典时的国葬,

  到了荒芜的浦口车站,又想起朱自清父亲怀里的一兜橘子,更觉乱世苍凉……

  金陵多血腥,当然亦多旖旎。

  寒昧钗,

  多意境一名儿,是南京最著名的一处高档会所。

  阳台下即是竹林,竹林上即是民国的月光,得得撑着栏杆还在妙想,怎么未遇艳姬?呵呵。

  房间里,一个竹包的火炉,可以围炉煮酒,

  炉旁是又毛又软的毯子,踩着只觉春心荡漾,

  此时程笠解了风纪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得得,进来,小心外面的孤臣孽子把你叼走了。”天花板镜面如水,可以见到阳台上傻笑的得得。

  得得回头,“我还没去李香君故居呢。”

  程笠笑,手搭在额头上,“坏蛋,想逛窑子了。”

  得得不理他,继续呼吸这里超好的空气。她的爷们儿都是会享受的,找的地儿都是人间绝品样儿。

  殊不知,

  与此同时,

  就在寒昧钗东边一间屋,跟得得此时站着伸胳膊腿儿的阳台完全背面的一个阳台上,

  一个少年也是凭栏而立,

  他的阳台下是一汪池水,

  池水上不需要民国的月光,

  因为,他本就是月亮,他的清丽美玉叫孤臣孽子都俯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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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性难移,并非说太阳和月亮对得得的态度发生变化,两个狼孩子就一切行为改邪归正,从此灿烂的太阳,婉约的月亮……不可能。

  云青生性好古怪,他伤重比成美厉害些,于是在医院多呆了些时,可就算处在单调的消毒水味儿里,云青也没有浪他的好头脑,这孩子很犀利地钻研出一枚新“技术”:利用乳tou纹解锁装置。

  奇葩也。

  这项“技术”却很有市场,你说指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