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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

  在江南重逢,几日后,在一间茶楼临窗的位置,他对她说:“要不然,你跟着我过吧?”

  她眉梢微扬,“这话我该怎么听?”

  他把话挑明:“我想娶你,往后搭伙过日子。”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说容我想想。

  他问她,要想多久。

  她说多说一刻钟。

  他不再打扰她,慢条斯理地喝茶。喝完一盏茶,听到她说好,我答应。

  就这样,他们决定了终身大事,随后她辞了差事,与他一路向北,在沧州落脚。

  他为什么要娶她,她不知道。

  她为何同意嫁他,他不知道。

  成亲前,他问她想要多少聘金。

  她说不要,做样子给我几样聘礼就行,往后你少干几回败家的事儿,就什么都有了。

  他笑着说好,两日后亲手交给她几样聘礼:两套珍珠头面,一小袋成色上乘、大小相同的珍珠,一对儿碧玉镯,一幅他亲笔作的画,一块他贴身佩戴的玉牌。

  她逐一看过,当着他的面戴上那块玉牌,又将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取下,给他戴上。

  成亲之后,他们发现彼此都不懂得怎样过日子:他平时大手大脚,赚钱的门道多,花钱的门道更多;她也不是打细算的性子,与他各过各的他起初要把银钱交给她,她连连摆手,说各管各的账比较好。

  而且,董飞卿总觉得,她是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肯接受他对她的好,也不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有所保留的付出,有时候比疏离相待更让人气闷。

  因何而起?董飞卿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曾与她定亲的丁杨,又总会在想起时便强迫自己转移思绪。

  那种联想,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西梢间布置成了一间小书房,蒋徽仔细地擦拭书架,从书箱里取出自己和他近来集的书籍,安置到书架上,再取出文房四宝,放到大画案上。想了想,铺开纸张,动手磨好墨,提笔写了一张单子。

  董飞卿正对着两个小箱子出神。这两个箱子,是她的陪嫁,一个里面放着胭脂水粉、银质首饰和几幅绣品,另一个箱子则上了锁,他没见她打开过。

  一把锁而已,他想打开,是很容易的事。但这有意为之的防范,让他做不到动手脚窥探。

  他索性拧着眉问她:“这个箱子,你似乎一直带着,里面是什么?”隔着两间房,但他语声如常,知道以她的耳力一定听得到。

  “一些旧物。”蒋徽的语声由远及近,“有我娘留给我的几样东西,也有小时候你和修衡哥、开林哥给我的一些小物件儿,再就是历年来的信件。”她拿着单子走到他面前,“你要看?”

  “不用。”他眉宇舒展开来,“没看出来,你还挺念旧的。”

  蒋徽微笑,扬了扬手里的单子,“这是要添置的一些东西,派谁出去买比较合适?”

  “给我吧,我去吩咐友安。”他拿过单子,匆匆看了看,转身往外走。

  “等一等。”蒋徽凝着他皱巴巴的衣摆,“先换身衣服。”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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