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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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新橙问:“有哪些人?”

  司机回话:“我不清楚。”

  傅棠舟有三个司机,这个他最放心,原因是话少。

  当司机,开车技术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管好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边儿得门清。

  厚重的包厢大门被推开,入目是宽阔的会客厅。正对的落地窗外有一个汤池,灌木丛里散着未消融的雪块,像洁白的浮沫。

  成套的皮质沙发围着一张茶几,茶壶周围有几个青花瓷杯,茶水被饮了一半,却不见人。

  司机说:“顾小姐,就这儿。”

  他掩上门离开,只留下顾新橙一人。

  里头那屋隐隐约约有讲话声,顾新橙并不着急过去,而是先进了洗手间。

  人穿得一多,就会显臃肿,她现在裹得像一只小面包。

  她拿下帽子,一圈一圈地摘下围巾,又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的乳白色兔毛针织衫。

  顾新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打量自己,这里光线不错,浅咖色的眼影映出星星点点的光,细细的眼线勾勒出一丝风情。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对着镜子一边涂抹一边思考,过了一个年,她应该没长胖吧?

  顾新橙拾完毕,才讪讪地推开偏厅的门。

  里面男男女女十来人,围着一张麻将桌,隔壁房间有人在打桌球。

  麻将落上桌面,台球准入袋。香雾缭绕,沸反盈天。

  顾新橙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仿佛她是误打误撞,闯入一场浮华盛宴。

  她的视线在室内飞扫一圈,一眼就瞧见傅棠舟端坐在麻将桌正北朝南的位置。隔了几日未见,他额角的碎发稍长,身形依旧挺拔如松,肩宽背阔。

  真正打麻将的只有四人,剩下的人或站或坐,围着麻将桌看戏。

  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勾着男人的背,往口中送葡萄,一笑百媚生。

  他们间或聊上几句,谈笑随性恣肆。

  “施一泽今儿怎么没来?”

  “出了点儿事儿,忙着呢。”

  “他不是给那谁送了套海外别墅么,挂家里公司账上的。”

  “就前段时间被查的那个?”

  “嚯,真是倒八辈子霉了。碍不碍事儿?”

  “嗨,谁知道,应该没事儿吧。”

  顾新橙听不懂,也不好奇。

  人影幢幢间,她忽地瞧见林云飞坐在正对着门的方向。

  他手里捏着一张麻将,摩挲很久,还是打了出去。

  牌刚落地,傅棠舟把牌一撂,“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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