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
老矣、病态衰弱的父亲。

  郁清卓清冷地说:“父亲,你还在强撑着什么?你很清楚,你死了,我才能离开。”

  是不想让他动手杀人,怕身为弟弟的吉尔恨他吗?

  郁清卓知道杀了王妃不是最好的办法,也许会让仇恨一代一代延续下去。可他装得平静,内心的恨却在永无止境地焚烧。

  拉吉米尔王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郁清卓抿紧唇,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守在外面的士兵倒了一大片,他们已经无法站起来。

  天空阴云密布,像是即将要下雨。

  郁清卓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个多月了,他仍是西装革履,俊美出挑,从头发丝到裤脚,每一寸一丝不苟,严谨肃穆。

  他跨过地上挣扎哀嚎的士兵,步伐稳健,走向王妃所在的宫殿

  ps:不想写的太悲,所以尽量轻松化。

  所以,吉尔表现出来的轻松,绝不是他真的轻松。

  很可爱好不好

  近期拉吉米尔一系列行径,简直匪夷所思。以国际贸易进出口为基础的国家,却限制外来人口进出。

  由此产生的国际问题暂且不提。

  不容许他国人员在国内随意走动,拍摄视频禁止,公私活动皆禁,大街士兵配枪佩刀巡逻监视,杀气腾腾,可谓奇景。

  知情人甚少,不知情的人等风波平息。

  十月底,拉吉米尔的气候还很温和。

  云慕青几乎每天隔着五十米观察宫殿出口,看守备,宫内安防系统严谨,稍微踏前一步,士兵会立刻举起长枪对准他。

  以至于住在宫殿附近的人,人人自危,再也不敢靠近。

  可这天有些不一样。

  云慕青来时,路人依旧稀少,宫门口的士兵倒了一大片,像被迫跑了万里累得抽搐的马屁。

  身后医院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七八辆停下来,即使到的急救电话不是宫门口,医护人员还是就近把门口的士兵抬上了救护车。

  首都医疗资源有限,现场调取也需时间。白衣人员忙忙碌碌中,云慕青打了个电话给燕宁,谁知,燕宁就混在医护人员里。

  云慕青挂了电话,跑向他:“你怎么在这?”

  “我也懂急救医术,听说宫殿这边有急救电话,所以自己跟过来的,”燕宁忧心忡忡地说,“想着到时候趁乱进宫找甄真,云慕青,医院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打电话过来的人,声音都断断续续说不清楚,里面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燕宁递给他一件白大褂,让他穿上,两人一起往宫内走,里里外外都乱作一团。

  宫内倒了一大片,有些卧倒在地面,有些甚至掉进湖里,被急救人员救起来…

  云慕青说:“宫里没有医生吗?”

  “应该有专门负责皇室成员的医生,但他们也出了事,”燕宁说,“医者难以自医,一时半会,也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

  空气泛滥着湿润的气息,蜻蜓飞的很低。

  他们走得急,身后的白衣下摆飘荡,风一吹,似掀起狂风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