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画册砸到他怀里：“自己看。”

  梁暄把画册拿起来翻了两下：“你给我讲讲。”

  齐叶蓁：“你两只眼睛长着是留着好看的吗？”

  梁暄笑笑：“谢谢夸奖。”

  梁暄的眼睛边缘圆润，狭长的双眼皮更显眼睛深邃。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采,像是碾碎了太阳的光芒浸在其中。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梁暄：“王总说你对待客户一向认真负责，到我这里怎么就这么敷衍了？”

  齐叶蓁：“我生气。”

  梁暄：“把生活中的小情绪带到工作里可不是好习惯。来，给我讲讲。”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齐叶蓁：“不用，我站着给你讲。”

  梁暄：“我们俩一起看画册，这样我才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齐叶蓁：“……”

  她坐了下来，但是和梁暄之间还隔着差不多一人的身位。

  房间的门开着，量他也不敢乱来。

  她把画册翻到了第一页，开始给他讲。

  “这款新一代gkm系轿跑最突出的特点是它的智能适时四驱系统，车辆能够在不同驾驶情况下实现动态感、牵引力和效率的有机结合。另外它还搭载了动态操控选择控制器，后备箱也具有感应开启功能……”

  齐叶蓁读着画册上的内容，实在是生硬拗口。

  梁暄：“这车排量是多少？”

  齐叶蓁：“我哪知道？书上又没写。”

  梁暄：“你这业务水平还有待进。”

  齐叶蓁委屈道：“我又不是在4s店工作。”

  她掏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dmlgkm系轿跑”，梁暄也凑过头来看。一靠近她，就能闻到她发梢淡淡的薰衣草香，他忍不住多抽了两次鼻翼。

  “找到了。”齐叶蓁终于翻到了这辆车的信息，“这车的排量是”

  “t。”梁暄跟她一起报出了那个数字。

  齐叶蓁狐疑地转过头来，梁暄并没有看她的手机。

  “你知道？”

  梁暄翻了翻画册，“嗯”了一声。

  “这辆车我有。”

  齐叶蓁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你有还让我给你讲？”

  梁暄双手摊开，作无辜状：“你自己要讲这辆的。”

  齐叶蓁恨不得把画册摔他脸上现在就甩门而去，可是她忍住了，没发作，毕竟他现在是她的顾客，她的上帝，怠慢不得。

  “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问我问题？”

  “考察一下你的业务能力。”

  齐叶蓁把画册拿过来，梁暄看她手指翻飞，在旁边做注解：“这个，有了。这个，也有。这个，太难看了，不要……”

  眼见画册都翻完了，齐叶蓁有点着急。不是有了就是不喜欢，那他干嘛还跟她领导说要买新车。

  齐叶蓁翻到了最后一页，那是这次车展上最贵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