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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限的普通人来说,这短短两个月,铭记了他不可超越,不可取代,一生一世,一生一次的爱恋。

  恣意喝酒,酩酊大醉,意识不断下沉到谷底,他才发现那里赤裸裸的伤悲。

  陆瞻虽然没有明说,但有他在场情况下,方鼎一向滴酒不沾。后来断了,再没有人肯管束他,折腾他,埋怨他,也再没有人愿体贴他,照顾他,珍爱他了。

  仿佛坠入云雾,身体沉浮不由自主,他努力硬撑却抬不起沉重的眼皮,细成一抹的缝隙间漏进些许光亮,时而明亮,时而彻底昏暗。就在朦胧抑郁的黑暗中,好像辗转千里,他终于靠近了熟悉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那人的气息,沁人冷冽却隔不住透心而来的温暖,徐徐地渗进了空洞已久的胸腔。

  湿润的液体从眼角处凭空冒了出来,他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嘶喊,可他动了动舌头,才发现舌根僵硬,嘴唇紧闭,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不,不,我要留住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住他,他是人也好,鬼也罢,带我走吧,不要把我抛在这里……

  四处是人却感觉不到热闹,灯火通明却照不进心底,寒风刺骨却麻木的生存。

  无数次梦到过去场景,全然陌生的我和遥远模糊的你,那些或幸福或痛苦的际遇,想也没有用,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陆瞻,陆瞻,陆瞻!

  束缚神经的牢笼在瞬间破开,方鼎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似乎置身于尸蛇村的浓雾中央,在快窒息的逼仄空间里,他看不明,听不清。凭着仿如溺水者攀住浮木的求生本能,手脚牢牢地缠着对方的身躯,喘着粗气探过头,盲目地用唇寻找记忆里幽黑的眼睛,芳润的唇瓣。

  “方鼎,醒醒。”

  醒了,你就走了,就像以前那幺多个你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既然要走,为什幺偏要闯进我的梦里来?

  毫无章法地抱住陆瞻的头亲吻,堵住了他张合不休的嘴唇。不老实的双手疯狂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好像隔了几个世纪那幺久,终于赤裸的肌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陌生而熟悉的摩擦,亲近而遥远的距离,他双腿大张卡住了强劲的腰,下体叫嚣的欲望需要安慰,后面张缩的小穴渴望猛烈的贯穿,快感顺着脊椎上升到头脑,方鼎的脖子高高仰起,不知廉耻地喊道:“狠狠干死我,求你!”

  在最激动的时刻,蓦地,他的半边脸受到重力击打,猛地向旁边一偏,耳边传来惊天动地的耳刮子声,震得脑子嗡嗡响。

  方鼎迷糊地晃了晃脑袋,嘴唇似乎被牙齿磕破了,反射性轻轻一舔,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儿。伴着脸颊的剧痛和口腔里的血味,他总算尽力气支开了眼皮。

  下巴被抬起,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仔细看清楚,省得酒醒了后悔。”

  衬着明亮背景,绚丽的水晶吊灯,高高的天花板,某个人的脸晃着影儿出现在视线里。

  方鼎痴愣地端视许久,伸出手抚摸对方的眉眼口鼻,冷硬的轮廓,英俊的棱角,所有的温柔殊色都深深地进一双看不见底的眼眸里。

  这令他微微心疼,说不出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