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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站满尘土的家具,问旁边的女佣:“这以前住着谁?”

  “没……没谁。”女佣结巴着回答,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殿下,我也不清楚。”

  殿下……这个称呼真是太讽刺了。

  我摇了摇头,吩咐她退下,走到了拾好的卧室里。

  卧室里很整洁,床单被罩窗帘都被换成了新的,我关上了门,坐在床帏散落下来的大床上,把两张脏兮兮的纸从怀里拿了出来。

  这是我刚才在客厅时悄悄捡起的两张纸,从女仆抱着的书籍里滑落下来的,还没落到地面就被我接住了。

  我虽在情感方面有些迟钝,但在某些方面却很敏锐。查尔斯是这样,约翰.康士坦丁也是这样。一个人眼里的轻蔑和怠慢往往难以隐藏,康士坦丁既不爱安吉莉娅,也没有多喜欢我。

  这个宫殿明显是住过人的样子,我倒要看看,是谁能让国王放着一个偌大的宫殿荒废着,多年来从不打扫,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那张纸很平整,却脆的一碰就要散架一样,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那上面写着几行清隽的字。

  *“haditheheavens’embroideredcloths,

  若我有天国的锦缎,

  enwroughtwithgoldenandsilverlight,

  以金银色的光线编织,

  theblueandthedimandthedarkcloths

  还有湛蓝的夜色与洁白的昼光

  ofnightandlightandthehalf-light,

  以及黎明和黄昏错综的光芒,

  iwouldspreadtheclothsunderyourfeet:

  我将用这锦缎铺展在你的脚下。

  buti,beingpoor,haveonlymydreams;

  可我,如此贫穷,仅仅拥有梦;

  ihavespreadmydreamsunderyourfeet,

  就把我的梦铺展在你的脚下,

  treadsoftlybecauseyoutreadonmydreams.

  轻一点啊,因为你脚踩着我的梦。”

  字体用的是黑金色的墨水,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了,我却仿佛听到了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轻轻的念着这段诗。

  安吉莉娅从前总是在旁边看着我组装那些冰冷的铁器,看着我急出的泪水直笑,可有时她又会觉得有些无聊,起笑来,默默的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和那片蓝天一眼深远。

  这时候,她总会轻轻念两句诗,总是用这句来开头:“若我有天国的锦缎……”

  她有些记不全,念一会就回卡壳,可想一想总要坚持念完,声音好听的像潺潺的流水。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愣愣跟着她说:“……天国的锦缎……”

  安吉莉娅这才回过神来,把我的头发揉乱,笑道:“干什么呢?好好拼你的剑,别看我。”

  我之所以能记住这首诗,是因为安吉莉娅从始至终,念的只有这一首。

  我把那张薄薄的纸翻过来,后面是一个很模糊的署名,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