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手里的双鲤盒。似乎还挺贵重……

  言荣认识的人几乎全在这上京之中。而且多年以来除了对客人,他平时十分内敛,并不好与人交道。别说知己兄弟了,可能连朋友都没一个。

  言荣仔细端详起盒上双鲤图案,掂了掂,里面有硬物碰撞的清脆响动。又嗅了嗅,没有异样的味道。应该没有放迷魂散。上面的寻常笔迹他似曾见过,又似没见过。

  言荣将双鲤拿到窗前的案台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言荣正琢磨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肩膀一重,一个脑袋靠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濮阳桀说着,从后方环住他的腰。

  “不知道。说是给我的。还是从江州寄来的。”言荣摸不着头绪。

  “还真是长情啊。”身后的人酸气道。

  “嗯?”言荣不解。

  “荣儿三年都没接客了,这人还对你念念不忘……”

  “瞎说……”言荣可没那么长情的客人。倒是有长恨的。

  “快打开瞧瞧吧,我也想知道是谁……”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最后一句,濮阳桀咽回肚子里。

  “不要。”言荣小心道:“万一里面有机关呢,一打开,暗器飞出来。或者里面扎个小人儿,一大清早,多晦气。”

  “荣儿……到过那些?”

  “一两次吧。”

  濮阳桀目光晦暗,伸出一只手朝双鲤盒上轻轻一剁,木盒刹时劈开。言荣迅速把他的手拉回来,往后一躲,静等着发生什么。

  迟迟没有动静,言荣才胆敢睁开眼睛。他握着他的手,嗔怪他道:“你徒手作什么,万一嘣出来暗器,伤着你怎么办!”

  “哦…………还有个玉佩呢。”濮阳桀盯着盒子里露出的东西,拉长调子,意味不明:“呵……”

  言荣听见濮阳桀在他的耳边阴恻恻的轻笑,寒毛冷得一颤。

  看来真的是一封平常的手书……

  木盒被濮阳桀劈成两半,切得十分匀称,且切面平整,连根毛刺都没有。言荣将一封叠得整齐的花筏夹出来,上面有股香气,确是江州特产的信筏。

  言荣翻开信笺,直阅落款:弟关荣谨启。言荣恍然大悟:“是关荣……”

  身后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一滞。

  言荣并没有在意。他欣喜地阅着花筏。

  关荣比言荣晚进楼,却比言荣早成名,也比言荣早一步脱离这个是非之地。言荣还记得那一年的花魁之选,他本来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在临选的前一天晚上误食了有毒花茶,醒来后四肢无力,别说是弹琴了,连拿筷子都劲。

  关荣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花魁,也赢得了那唯一一次可以靠自己赎身的机会。因那一次的花魁之选,十二州的名伶纷纷赶来,场面甚是盛大。有人为此开了赌盘,不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赌坊破例拿出一千两作为对花魁的回赠。

  而这一千两,若想赎那时的言荣与关荣其中一人,绰绰有余。

  以前也有赌坊开局,也会给花魁一些银两作为馈赠,不说那些银两少得可怜,名义上虽说是花魁的,但最终还都会被妈妈以各种理由去。关荣赢得花魁的那一刻便当众将一千两交给鸨母,并要回了自己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