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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尽兴。

  你为何给别人绣荷包从来没有我!

  晋王不停地摩挲着手指节,这是他十分焦虑时的样子,言荣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还是以为言荣快要死掉的时候。

  言荣端着茶,

  晋王的眼神瞄了好几次,最终接过言荣手里的茶,一仰而尽。晋王酝酿半天,闷声道:“前几天生气了?”

  言荣心底一凉:“都传到你耳朵里了?”这下完蛋了。

  谢殷注意到那一沓碍眼的公文:“有人欺负你?裴方静?”

  言荣找寻着王爷生气的缘由:“没有,是我自己沉不住气。”

  言荣说话时,一低脑袋,正好露出颈侧的一点青红。

  晋王一见,很想一巴掌扇下去。却最终,只拿指头戳了一下言荣的咯吱窝。语气幽怨道:“又和谁睡的……”

  言此,言荣下意识地将衣裳裹严实,目光低垂:“我如今一共就三……两位客人。”

  眼下晋王身上微微散着酒气,言荣一近身便能闻出,应是离开酒席不久,也应是方才酒席上发生了什么,才使得晋王风风火火赶来,一进门便谈及他言荣前几日发飙的事情,消息可如此迅达,想必酒席上是有那天来过卿欢楼并认识他言荣的人。今晚可邀请王爷这等人物的宴会,必定身份不同,楼里没有听说今晚有人陪宴,倒是珊瑚昨日受风寒,今早推掉了梁丞相的寿宴……

  寿宴,武官?

  呵……言荣大约晓得了是发生何事。朝中武官,言荣认识一半,上过床的也不在少数,那帮人言辞粗鄙,嘴上也每个把门的,喝得兴起就忘乎所以,王爷怕是在席间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还是说他言荣的,如今言荣是被晋王包了的,虽是暗地里的,但也算是折了王爷的面子,他必然怒气冲冲。

  若不是他曾在晋王落难时搭救,晋王如今怕是连正眼瞧都不会瞧他言荣一眼。晋王久经风月场,眼光极为挑剔,喜好独占,一般得到,便独自享用,而且他更喜好清雅韵味,像言荣这种才学不足之人,只能靠床上手腕勾引人的,是晋王绝不想碰的。

  只能说命运捉弄,晋王为还他恩情,私下一直照顾,但如今因言荣折损了他的颜面,想必晋王也忍受不了多久,便会弃他不顾。

  “王爷不必特来知会言荣,言荣懂得分寸,今后断不会出现于您眼前。”言荣自知理亏,语气渐弱。

  谢殷额头一跳,言荣又想哪去了?!

  “本王说过了,本王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他顿一顿:“给我绣荷包。”

  “?”言荣抬头,不解:“……好啊,您要这个干甚么?”

  “没什么,要特别一点,和以前都不一样。”

  “以前?”言荣更加疑惑:“我从没绣过荷包,您从哪里听说的?”

  “那郑司马?”晋王诧异道。

  “郑司马?”言荣思索半天,恍惚记起来了:“啊,那一阵啊,那是从东街绸缎庄买的,每一个荷包上都绣了个字,像抓阄一样的。当时特别便宜,我抓了一大把呢。”言荣一顿,忽然觉悟过来,哭笑不得:“难不成王爷就因为这个生气?”

  “王爷若不信,明日可去永记绸缎庄瞧瞧,他家常年卖的。”言荣解释道。

  晋王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