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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如今的情形虽稍见好的苗头,可仍是时机未熟。当下他便回及鸨母,说他舍不得妈妈,愿与妈妈一起教养新人。

  至于说时机未熟,是因为他还有着无法从这寻欢场里全身而退的……情故缠身。

  其中一个缘故是这么多年的入,其实他自己未着一子儿,全部被老鸨了去,想他老鸨商人贪利,自己就这样被遣走,或许连上路的盘缠都要他言荣沿街乞讨而来。此时离开,无异于净身出户。还不如先帮衬着鸨母,说不准可以摸点外快,好歹能攒够他上路的花销,也说不准还可攒出个宅子。

  至于他无法脱身的另一个缘故……说来惭愧,言荣的业报似乎还未偿还干净。时至今日仍有三位老主顾于他房中流连。许是他们见言荣营生惨淡,便将言荣包下,他们以为这是在帮他

  熟不知,反而是在拖累他。念及恩情,言荣又不好说破,只有耐心等待连他们都将他厌弃的时候。

  不过言荣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因他最近伺候得越加不用心。想必他们也已察觉出言荣的体态不如从前……再耐心等等,若如言荣心中计算,不日他便可离开这里……

  ……

  身前之人的吸气声,猛然将言荣拉回现实。客人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将他向后扯去:“咬什么……你怎么回事?”

  “心不在焉……”客人扳起我的脸,强迫我抬头。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言荣的面容,最终叹了一声,兴致缺缺的起身下床。留下言荣一人在床幔后,一副双腿大开,嘴角沾有白浊的媚浪模样。

  言荣见客人已整顿起衣裳,似要离去,他暗暗一笑,接着故作急切,赤足追随上去,从身后环住客人的腰,贴身道:“官人这便要走?可是荣儿哪里不好?”

  谢殷并未停下手上动作,一面将仪容打理整齐,一面隐忍道:“你累了,我明日再来……”

  言荣露出为难神色,道:“明日裴官人已有约……”

  谢殷一顿,沉默半响。转身在言荣的脸上捏了一把:“裴方静南下巡检,已走了两日,哪来的约?!”

  言荣眨眨眼睛,不慌不忙胡诌道:“许是荣儿糊涂……那便不是裴官人,是谢官人……”

  谢殷隐隐散着怒气,手上力度加大,揪着你的脸蛋道:“你他娘的,本王姓谢!”

  言荣吃痛,连连哀唤:“荣儿糊涂,荣儿糊涂”

  “我看你是不想在卿欢楼待下去了……”王爷怒而拂袖离去。

  望着客人怒气冲冲的背影,言荣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向窗子,倚栏目送着小王爷上马远去,喃喃道:“早就不想呆了……”

  言荣抬起眸,原是一轮清月高悬,夜深人静,无云无风,朗朗照之。他独自赏了会儿月,待眼睛乏了,便转身捻了灯蕊,数着日子又捱过了一日。

  第二日。小平湖两岸的街市上,是东街最繁华之处,言荣立在柳树阴凉下,盯着翠意盎然的湖面出神。

  “哥哥,哥哥,言哥哥~”

  “你瞧瞧人家嘛~”

  “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嗯,好看。”言荣回答道,颇为满意地看着蹦跳到眼前的人。

  这位绿衣少年却以为言荣在敷衍:“……言哥哥瞧什么都好看,那位杨公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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