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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皇帝的眼眶霎时便红了,他手臂颤抖,要竭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发怒,不要又伤了魏七。

  “你……你这是仍要离宫?”他不想放人了,“怎可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的事天子不知做过多少件了,如今质问起魏七来,却是理直气壮。

  魏七轻摇头,一步一步走近。

  皇帝屏息等待,盯着他低垂的脑袋,不能再移开目光。

  魏七将玉搁在案上往皇帝手边推,也不去看他。

  “此血玉为证。我同母亲离宫,在她跟前尽孝,侍奉她终老,母亲走后……我会回来。”

  皇帝一颗心悬在胸腔,此刻直直下落,砰砰砰剧烈跳动。

  照他的意思,魏七答应了安喜要伴君那便一日都不能离宫。

  然先前闹得那般惨烈,如今这人脸上仍留着绯红的疤痕,且自己又亲口许诺过。

  皇帝想:那就离罢,先叫他离罢,往后的事再安排。且魏七的母亲如今年迈,御医瞧过也说顽疾堆积,没几年了。

  皇帝的心肠这样狠,连魏七的母亲都要算计。

  魏七若是知晓此刻天子心中这些冷静的盘算,估摸着真要言而无信了。

  三日后魏七同他母亲乘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离宫,皇帝没有去送。

  又一载后,魏七的母亲离去。

  晚秋的某一日里,大白天皇帝在西暖阁中呆坐。

  魏七回宫面圣,入西暖阁。

  皇帝抬眼看他,唤:“吾七。”

  魏七以为他叫的是魏七二字。

  魏七回应:“圣上何事?”

  皇帝彻底放心了,他眼中带笑,负在身后的手掌中握着一枚血玉弥勒,等着魏七走近:“无事。”

  完

  第97章番外一

  皇帝的幼弟闲安王几日前自江南回京后入宫面圣,送上了好些新鲜玩意儿献于皇帝。

  这日晚间养心殿西暖阁内,皇帝得了空闲想起翻看闲安王送来的那些个书卷画册。

  只是越看越觉着不对劲,他皱眉合上由致深蓝棉纸封装的图册,知晓自己这幼弟又犯浑了。

  竟将龙阳春宫图送到了御前,真是不像话。

  皇帝将那东西一扔,上榻安歇。

  只是次日白间却有些不对劲。

  他歪坐在水波云纹宝座上杵着脑袋瞧折子,忽闻身旁传来淡淡的清香。

  皇帝抬头漫不经心地往那处一瞥,入目的是一张清丽白皙的侧面。

  何时换了人乾清宫里还有这样年轻的奴才

  皇帝静默地打量身前的人,见其低眉敛目,鼻梁高挺,鼻头小巧秀气,嘴唇饱满,颜色鲜红,正是好颜色。

  生得倒是不错。皇帝这样想着,目光顺着这人藏在蓝灰缎子里的手臂望向他的手掌。

  手指也是修长,骨节分明又不算粗大,端着青花瓷茶盏,白生生地晃人眼。

  皇帝有些想歪了,想起昨夜的龙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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