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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玩过的地方呢?”

  他又想了想,大脑里应该幻灯片一样地闪现着各样场景,后视镜里,我们眼神相碰,夕阳余晖依旧撒着金沙,柔和如同流水,“没有。”他说。

  我们翻着中国地图,一个一个地方打勾,最后去了苏州,我的家乡。

  十五岁之前,我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吴楚之地,小桥流水。

  封真站在披萨店门口,我便进去买了一个出来,这里的食物口味偏甜,他并不挑剔,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意外我为什么没有买一个,我便掏出空空的口袋给他看看,里面只有几个硬币,“刚刚发现,路上遇到了一个贼。”

  封真点了点头,披萨分我三分之一,他这样不惊不乍,倒是叫我几分失笑,“封真,我们没钱了。”

  “我们一直没什么钱。”

  他说的是实话,不过还好,住处提前订好,不至于以前那样露宿街头。

  我洗了澡,封真就站在门口,给我装上假肢,随后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有时候真怀疑自己的体重,少了一条腿之后轻成了一个小孩子,他便会如此喜欢抱来抱去,而自己,也如此习惯被抱来抱去。

  坐下来才发现房间多了一人,捂着手臂坐在地上,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再看看桌子,钱包之类的零散打开,东西都摆了出来,“这是那个贼?”我坐下来,倒了杯茶水,好以暇代地看他,这贼倒是生得俊秀,像是个高中生,完全不像个贼,这样看来,画皮难画骨,还是很有道理的,“你为什么偷我东西?”

  可能我这个问题太傻,他以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我,又看看冷冰冰的封真,立即缩回脑袋,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偷你呢。”

  一般这样技术的孩子,总是有人带着的,“你师父还在么?”

  “啥?”他装愣,不过我只是眯着眼睛笑着,不动声色,这是我慢慢学习来的眼神,在医院,应该算上是看着病患的眼神,封真便直接踩上他的一只手,小贼还算个实务的,毕竟这是他吃饭家伙,马上咿咿呀呀叫着,“我想起来了,师父有两个,你要找哪个?”

  “喜欢算命那位。”我取了个小戒指戴在小贼手指上,说实话,小贼的手和我生得挺像,职业的手,灵巧纤细,上面的小钻石闪闪发光,没有暴殄天物,见他一副买了换钱模样,好心提醒,“好看的东西就是在一起的,都取下来,就会一起不好看了。”

  我的声音充满爱美之心,他却几分发抖,到底是个孩子,我扶他起来,顺便摸摸他的手臂,将脱臼的肩膀接上,这孩子也是个有出息的,疼得直咬牙,不发一声,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这节课我帮你师父上了,回去可以与你师傅说说,我们明天见。”

  他点了点头,不敢看我,封真拎着小鸡一样将这孩子拎出去,关上门,扣上保险锁,“东西不少。”他说完,便直接进去洗澡。

  我整理着钱包,东西确实不少,只是,钱包被换了,尽管表面的划痕都一模一样。

  钱包内壁,写着名字,这是我的生活习惯,许多熟识我的人都知道,只是,偏偏这个钱包的名字,是纪子晏写的。

  名字是周时雨,不是周时。

  偷我钱包,只为换下钱包。

  不知是谁,设计漫长,如此用心良苦。

  第二天中午,无聊地看着新闻,便是牧原董事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