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也和纪晖一样凉薄只认利益不成!

  郑三老爷看了纪真一眼,也低头喝茶。他最小,家里什么事自然有上头两个哥哥做主,是好是坏,他听着就是了。当然,要是能把人压下去就最好不过了,年底考评的时候他可是得了好大一通训斥呢。

  纪真看一眼众人,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就站了起来,说:“父亲,时间不早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纪宁皱眉犹豫了一下。

  纪真又说:“父亲才回京,一身旧伤,我现在正给人调理身体,时间不好耽误。”

  听到“父亲”两个字,纪宁低叹一声,点了点头:“薛侯爷身体要紧,你路上小心。”终究是离了心的儿子,便是不喜欢晖哥儿,总还是愿意孝顺他这个亲爹,也愿意照拂暄哥儿和曜哥儿,慢慢来罢,总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后总会好的。

  纪真给纪侯爷和纪二叔分别一礼,转身就走。

  郑大老爷脸都青了,看着妹夫的目光几可喷火:“纪侯爷,你好,你很好!”这是说和还是带着儿子来羞辱亲舅!

  郑二老爷愣愣地看着外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突然扔下手中的茶杯跑了出去。

  屋子里一群人相对无言。

  没多久,郑二老爷又失落地走了回来,手中死死捏着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张地契一张房契一卷子银票,那是他没送出的见面礼。

  “让我以死全孝道的舅舅,我不敢要。”郑二老爷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这句话,再想起外甥那张和早夭的幼弟一模一样的脸上淡漠的表情,就更灰心了。

  内院。

  郑氏送走了女儿,送走了宾客,连身边几乎寸步不离陪了她一整天的二弟妹也回了二房,却始终不见儿子进来看她,满心期待也一点点死掉了。

  她的儿子不愿意见她。

  她的家人也不愿意她的儿子见她。

  呆坐良久,郑氏慢慢抬头,目光在针线笸箩里的剪刀上停顿片刻,想起被她刺了一剪刀的纪暄,顿了顿,摇了摇头。继续抬头,在房梁上停顿片刻,想起刚刚出嫁的小女儿,又摇了摇头。

  不行,她的儿女们都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有一个自尽或者暴病的母亲。

  回到晋阳侯府,纪真先去找老丈人说话,给人肩膀上贴了一帖臭烘烘的膏药,领着小舅子回水砚堂。

  看到媳妇捂着鼻子,晋阳侯生怕被扫地出门,就偷偷扒了衣服往下撕膏药。

  晋阳侯夫人毫不犹豫一巴掌拍了上去:“老实点!撕什么撕,比你汗脚味儿轻多了!”

  晋阳侯:“嘿,嘿嘿,我媳妇最好了!”腆着脸笑。

  水砚堂。

  纪真抱着小舅子检查功课。

  薛灿背完功课,得了表扬,想了想,酝酿一下表情,朝他二嫂浅浅一笑。

  纪真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薛世子果断出手,在他媳妇低头之前把弟弟一揪一抱,转身就往外走。

  薛灿:“……”迅速面瘫脸,冷脸看他哥。

  他哥伸一根手指头,在他比他哥多长的那个酒窝位置上戳了一指头。

  转天,薛凛磨蹭许久,用力牵出在家里养了几天就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