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何为士?
�,这个文士不由得后退一步,差点没尿。那是用匈奴人头喂出来的杀气,周阳就是一个眼神,那也是杀气腾腾,哪是他能禁受得住的。没有尿,已经很不错了。

  “算你有点胆识,没有尿!”周阳微一点头。

  这个文士的脸更加难看了,却是无言反驳,周阳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士,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士?”

  “敢问大帅,你以为何为士?”这个文士吓得不敢说话了,葛峰冷着一张脸,插话了。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敌酋头,渴饮敌人血!”周阳并同有回答,而是引吭高歌起来。

  这首《男儿行》是边关将士传唱的战歌,周阳的嗓子不是那么圆润动听,可是,他是用心在唱,唱出了惊天动的气势,很有感染力。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瀚海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单于王庭舞钢刀,刀刀尽染匈奴血!立壮志,守奇节……”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跟着周阳唱起来,唱得是热血沸腾,激奋异常,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剑柄,战场厮杀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仿佛回到热血迸溅的战场似的。

  唱完,周阳久久没有说话,胸口急剧起伏,心神荡漾,无法平静。边关厮杀时,多少兄弟,就是唱着这首歌,与匈奴浴血拼杀,至死无悔。

  葛峰他们听着这首激情沸腾的战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立不安。

  周阳虽然没有说话,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这才是士!

  吸口气,周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冷冷的扫视一眼这些所谓的士,大声道:“这才是奇男子,这才配称士!你们和他们比,渺小,微不足道,你们应该感到羞愧!”

  李广大声道:“大帅,末将明白,什么叫士了!这些人,只能叫鸟人!还不快滚!”

  吼声如雷,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可是,这些人却是站着,并没有动。象周阳这种新崛起的权贵,在哪里去找?他们宁愿给周阳喝斥,给周阳打骂,也要投入周阳府中。

  “你们口口声声说士可杀不可辱,我骂也骂了你们,辱也辱了你们,你们为何还不快滚?”周阳手中的马鞭一挥,发出啪的一声响:“你们宁死不屈的气慨哪里去了?”

  一个个低垂着头颅,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那个文士更是一颗头颅都快钻进裤裆了。

  “魏其侯,这就是你养的士?”程不识大是惋惜,一顶硕大的头颅不住摇晃:“比起浴血拼杀的兄弟们,他们差远了!差得太远了!魏其侯,我是太后举荐的,看在太后情份上,我劝你一句:与其养他们,还不如把钱拿出来助军!”

  窦婴摇摇头,脸色变幻,数次欲言,却是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长叹一声:“哎!”

  手一招,车奴把车赶来,窦婴冲周阳一抱拳:“谢大帅点醒!窦婴终于明白何为士了!”一头钻进车里,车奴赶着马车,疾驶而去。

  他兴冲冲的赶来,准备向周阳讨饶,要周阳不收留他的食客,却没想到,竟是这种结局。他一向引以自豪的食客三千,却没有一个象样的。

  周阳一首《男儿行》,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士:那些在边关浴血拼杀的粗豪汉子,才是士!

  周阳一拍马背,追风宝驹朝府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