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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明什么,我爸是个老古董,思想传统得很。”一顿,“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从内心真正认同这个群体。”

  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缩地更紧了一些:“他这样是在为我妥协,我挺满足了。在他们生活的年代同性恋可是被当做有病的,现在他能不干涉我甚至还试着去理解,已经很优秀了。”语气中带着些不自觉的骄傲。

  这时候徐蛮的父亲终于把人塞到出租车里,向他走来:“跟你朋友说我什么了?”

  徐蛮语调无比严肃:“夸您帅。”

  徐父皱了眉:“又瞎扯。”

  “真夸您呢,说您特别优秀。”

  徐父懒得理儿子,不再言语。

  徐蛮瞥了眼他父亲,乐呵呵对白禾说道:“你们看我爸这人,顺着说不行,就得反着来。我刚开始让他来参加这个活动他一直拒绝,后来我就反着激他那你别来,千万别来。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徐父听儿子在这和朋友揭自己短,面上有些挂不住,迈步离开:“走了,该赶不上车了。”

  徐蛮连忙跟上,扭头对俩人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等他们走远,江钊看了眼已经挂在天上好一会儿的月亮,轻声说:“我们也走吧。”

  *

  不一会儿俩人就回到了月泷滩。

  白禾跟着江钊走到海滩东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脚步。

  风吹地帽子忽闪忽闪在耳边扑打着,盖得江钊的声音不太清晰:“就是这里。”

  埋尸地是海滩倒是比前几次方便多了,白禾想。

  虽然带着充满海腥味的浓重潮气,可沙子依然没有凝聚力,松松散散的,一扒拉就开了,比刨土省劲许多。

  在大衣外套里好不容易把手给揣暖和,这会儿掏出来的一瞬间海风就见缝插针地从袖口往里灌,激地白禾猛打了一个颤,牙关止不住地抖。

  下意识想把手再重新塞回去。

  可没办法啊,再冷也得干,还不如速战速决。

  在她的手刚要触到沙子的时候被江钊制止了:“等一下。”

  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东西,展开来竟然是一双毛线手套粉红色雪花边,手背正中位置还有个兔子图案,小学生戴的那种。

  抓过白禾的手套了上去,完了还捏着人家的手左右看了看大小还挺合适。

  江钊没忍住笑了:“手可真小,小孩子的手套你戴着正正好。”

  被打趣了白禾也不恼,嘴边挂着笑意去挖沙子,看他光着手,问:“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副啊?”

  江钊理直气壮:“附近那店里只卖这种五颜六色的,我一男人戴合适吗?”

  “哦,”白禾憋着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挖尸体那次江钊欠打的态度,说:“在沙家村你那叫一个凶啊,一点都不体谅人。什么都不讲就强迫我去看尸体,吓得我都吐了。”

  白禾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可说着说着回想起那次的情景竟然真觉得有点委屈了。

  江钊看她的表情,觉得心里苦。心说谁能预料到能和她发展到这一步啊......

  “那时候咱俩关系也不一样啊,”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