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集证据。”孟樊的目光，明显不善起来，有些质问的意味在里面。

  “那我问问你，王明为什么敢这么干？”常志国没有回答孟樊，反问道。

  “我哪知道。”孟樊干脆的选择了不回答。其实他哪能不明白，常志国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王明上面还有人罩着。

  “一个人和一个人，能连成一条线，一群人和一群人，就能连成一张网。”常志国说，“这张网，没完全摸清，把那线拆掉一截，没什么用，这网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迟早，这网又完好无缺。”

  “我是真不喜欢你们这些有大局观的人，一天到晚顾着这，考虑那，要吃就吃一碗大的。”孟樊明白常志国的意思，搞垮富有信贷，又有什么用，这张利益网存在，明天保不住又冒出个富贵信贷。

  再有，不说整个湘南市，就天虹区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除了富有信贷，就没别的放高利贷的公司了吗？

  “你嫉恶如仇，这点我很欣赏，但是……”常志国说道。

  没等常志国把但是说出来，孟樊直接打断，“各有各的做事方式，我喜欢扯住一条线，最后把一张网全给它扯得稀烂！我还真不信了，这网能是张高压电网，把我给电死！”

  “我特么说你点什么好！”常志国被孟樊堵得都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上次我抓通缉犯的奖金，什么时候到位？”孟樊不打算在今晚的这事上跟常志国继续扯了，换了话题。

  因为立场不一样，两人到最后，铁定是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没必要继续扯下去。

  “等着吧，哪那么快！”常志国本想跟孟樊做做工作，让他少惹事，可孟樊根本不听，这让他不免有些火气，把孟樊端在手里正要往嘴边送的茶杯，一把抢了回去，丢下一句，推门出去了。

  “你特么别给老子贪污了！”孟樊不甘的扯着嗓子嚷了句。

  审讯室的门，吧嗒一声被常志国带紧。

  ……

  常志国走了没多久，安排了两个小警察过来，按照惯例给孟樊做了一份笔录。

  孟樊讲了一遍来龙去脉，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主要强调的，就是自己是个局外人，因为朋友妮娜被高利贷的人逼债，后来又被扣了，才会去救人。

  什么白无常的情报提醒，他内在的目的是要对付武拥军，以及徐涛等人的真实身份，他自然一个字都没吐露。

  这两个小警察，都没什么问讯经验，基本上被孟樊带着走，把孟樊说的话详细的记录了一遍，就出去了。

  可见常志国也根本就没打算要从孟樊身上问出什么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睡的许玥来到了孟樊待的审讯室，孟樊早平躺在审讯桌上，呼呼大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