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声道:“妈妈怎么来了?”

  “老奴不放心,果然主子遭了罪。”

  这时,就听外间人高声传报,“沈府老爷和夫人到。”

  沈绾贞忙直起身子跪好,闫嬷嬷撂下帷幔,躲在后面,不敢让其看到。

  詹大爷和三爷在后面用饭,听见下人传报,忙撂下筷子从后面赶出来,陪祭。

  死者为大,沈老爷和夫人上前立祭酒,祭奠一番。

  詹大爷和三爷谢礼,近亲也无需客套话。

  沈老爷和夫人走到灵柩后跪着的女儿身旁,沈老爷叹息一声,“我儿命苦,成婚不到一年,丈夫就去了。”

  吴氏问了几句,姑爷得什么病死的,詹伯府对外隐瞒儿子死因,只说突发病症而死,沈老爷和夫人也多少听见点风声,可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灵堂中人来人往,沈绾贞也不便细说,敷衍说了句,“急病死的,有空女儿在细对父母说。”

  詹大爷就过来请亲家过后堂,见父母亲叙说。

  这里,闫嬷嬷看沈老爷被让进后堂,不放心,悄悄招呼沈绾贞,“主子,老奴去打听信,看咱家老爷和亲家怎么说,有何打算?”

  沈绾贞也担心,父母过来,见到公婆,定要说她的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怕父母应了公婆的请求,许诺让她终身守节,留在伯府,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闫婆子就跟前上房,听消息。

  沈老爷和夫人被让到詹夫人上房。

  亲家互相见礼,落座,詹夫人手里握着帕子淌泪,吴氏看姐姐为女婿的事,面容憔悴哀伤不已,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姐姐保重身体,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姐姐操心。”

  詹夫人抽搭几下,哽咽着道:“他要是病上三五年去了,我也能接受,可就这么突然人就没了,我怎能不伤心。”

  詹伯爷心痛地对沈老爷道:“这真是天灾*,老二抛下爹娘不说,新婚的媳妇也扔下不管,让媳妇年轻轻的可怎生是好。”詹伯爷说吧,泪流满面。

  虽像是无心的话,可也是试探儿媳娘家人的意思。

  詹夫人听这话,擦泪,接茬道:“什么如何是好?我伯府没再蘸之妇。”詹夫人说得略急,语气也不大好。

  沈老爷暗自一皱眉头,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女儿,婆家人态度不好,他也不自在。

  吴氏不等沈老爷说话,便道:“正妻理应守着,虽没嫡亲子女,可听说通房不是有了身孕,生个一男半女,守着过日子,像有的连庶出子女都没有,过继兄弟子侄,和本族的子弟,到老也有依靠。”

  吴氏的话,詹伯爷夫妻心里略舒坦,詹伯爷就怕沈家不同意,把女领回去,正妻都走了,留下几个通房守着,也不成样子,何况还有通房有身孕,生下来,生母出身卑贱,日后长大也落人口舌,如正妻守节,生下不论男女自然养在嫡母跟前,记在嫡妻名下,这样说出去也好听,儿子也有人承继香火,二房这一脉也不至后继无人就此断了。

  詹夫人又抹了一把泪,道:“你姑爷是有个通房叫巧慧的有身孕,都显怀了,论理正妻该守着,至于妾氏通房,不愿意留下,是卖是嫁人,可以不用守。”

  詹伯爷道:“不知亲家是何意?”说着,望着沈老爷,当家作主的还是沈老爷,只要沈老爷一句话,媳妇就是不愿意,若娘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