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守住家,守住他
愿罢了。

  何况,且喜也是有私心的。若是,真的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即使不算是正确的,也是最佳的选择。

  或者这个婚姻对赵苇杭是不公平的,且喜也明白这一点。即使是没有爱情,自己也没理由附加给他什么。所以,且喜在宣誓的时候,就对自己说,无论和赵苇杭一起遭遇到贫穷,疾病或者更坏更难的事情,都会不离不弃的尽自己全力做个好妻子。不主动离开,不轻言放弃。

  新婚的夜晚,且喜挣扎了很久,要不要在此刻把所有和盘托出。止夙临走时候说的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她说:“且喜,眼前的,才是你的幸福。你要想的,是怎么抓住。”

  且喜还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想着怎样接纳一个陌生的丈夫,赵苇杭已经一身酒气进来了。

  “去洗澡。”且喜总觉得他说话都是命令的口吻。以他的年龄,能做什么大不了的官,在家里也摆官架子,耍他的官威。

  心里不愿意乖乖听话,可是能跟醉酒的人计较么?她还是进了浴室,卸妆,洗被弄得硬硬的头发,简直是非人的折磨。谁会愿意结很多次婚呢,结婚是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之一。

  突然,浴室门被打开,且喜吓得大叫“啊!”忙乱中想找什么遮挡自己,也没抓到什么,就被赵苇杭横抱起来。他也已经洗过澡了,整个人也是湿漉漉的,酒气被冲散不少。

  “你在磨蹭什么,顾且喜?”

  “放我下来啊!”两个人都水水滑滑的,就这么贴在一起,实在是超出且喜的想象。

  “我抱抱新娘。”赵苇杭就这么抱着她,在地上站立着,下巴抵着她的头。他停住的那一霎那,且喜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在里面。他想这样抱着的绝对不会是自己,且喜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赵苇杭也是个可怜的人。

  两个人的情绪到位,达成共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容易了很多。

  赵苇杭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就躺了下来,紧紧的搂住她,也不说话。且喜并不认为他会把自己当成别人,就像自己永远不会错认秦闵予一样,这个喝多了的赵苇杭或者只是需要抱住点什么。

  就当且喜以为,新婚之夜就要在这种平静温和的气氛下平安度过,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赵苇杭忽然在床上跪坐起来,握住且喜的手腕,让她手臂伸直,置于头上。

  “干嘛?”且喜有点迷糊,所以语气很平常,声音很低,多心的话,还有点撒娇的味道。

  “你说呢?”赵苇杭犹豫了一下,他的唇还是落在了且喜的肩头。其他的,可以是诱惑,接吻,是需要感情的。他的手在且喜身上很大力的抚弄,让且喜刚刚有些凉意的身体瞬间就热了起来。

  且喜其实几乎没有这种真正的、如此直接的肌肤相亲的经验,上一次同秦闵予勉强算是,但她当时也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后落荒而逃,实在不能提供什么借鉴。但是,她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两个人要发生什么。

  如果让且喜准备,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准备好接纳一个陌生的男人。可这一切总是在意料之外突然袭来,她只是心念电转间就顺从了。既然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既然是要尽的义务,实在是不能矫情的再推诿。

  且喜把眼睛闭上,要是感觉也能这样随心所欲的开闭该多好,或者她能脱身事外该多好,可是,连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承受似乎都不容易做到。她分明觉得赵苇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