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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静默。

  秦衷没有骗她,东林王打从一开始并非什么纵情诗酒的闲散王爷、无辜的受害者;在齐王一案中,他分明是在幕后操控一切、陷害秦衷之人。

  虽然史册上载明了齐王暴毙于宫中,可宫里绝大部分知情人士都认为齐王的死是秦衷所为,包括先帝在内。

  秦衷后来杀他,也并非皇帝戕害手足,仅只是合理的反击而已。

  她觉得,或许她有必要跟秦衷道个歉。

  “你们”文容媛有些愤然地质问道,“二舅跟你们什么仇怨,你们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为了扳倒太子殿下,他需要有力一些的罪状。”她垂眸,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愧色,“对不起。”

  文容媛的怒气顿时好像拳头碰到棉花一般无处发挥。

  任秦裴机关算尽,他仍然得不到储君之位,且他已经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下文容媛再生气也不会改变二舅及秦裴已死的事实,只是她仍为秦衷感到有些不平。

  她不会记恨于他们,只是……也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洛瀚静静地望着她,亦没有说话。

  良久,文容媛才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今后打算如何?”

  “我想离开,想去临城见宁王殿下,同他学些乐理。”洛瀚笑着竟是有些落寞,“东林王少时曾师从宁王殿下一段时间,我想……”

  再度听她提了次秦裴,文容媛不禁脱口而出:“你和东林王殿下,到底是……”

  说着,她却又有些欲言又止。如此一问自是极不礼貌,只是这个问题从很久以前,打从洛瀚第一次见她、恳求她帮这个忙的时候,便深植在她心中。

  文容媛曾不止一次揣测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对他无条件的支持,他对她的誓死保护,每每令人疑惑不解。

  洛瀚倒是不以为忤,直截了当地笑道:“我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

  “!”

  “但殿下从来都不知我是女子。我想,他应该……只把我当成至交好友。”她望向外头的夕阳,脸上有着如同置身梦境一般的憧憬神色,“殿下说,待他登基,会下令彻查父亲卷进的逆案,洗刷当年所有人的委屈,他是个好人。”

  “……”文容媛蹙起眉,明显对“好人”二字有些不以为然,“陛下也为洛洵等人翻案了,你觉得他是好人么?”

  对她的反诘置之不理,洛瀚挠挠头,垂眸道:“我明日就会离开洛城,你也莫要纠结这些旧事了。”

  “嗯。”文容媛又道,“……你也是。”

  洛瀚虽是这么劝慰她,但她很清楚,一直以来最放不下那些陈年旧事的人,必然是眼前这位少女。

  她并不言语,只将一枚玉佩自衣带内取出,放在桌面,推到文容媛面前。

  “这是什么?”

  “替我……呃,正确来说,应该是替父亲转交。”洛瀚又道,“谢谢。”

  文容媛接过来仔细一看,是块翠绿色的玉佩,成色极好,握在手中是沁人的冰凉,上头赫然是个“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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