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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这里有族人,有同伴,就算发生什么也有个照应。鼬还听不明白父母的话,只是莫名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息,悄悄拉近了富岳的衣服,富岳揉了揉他的头发,蹲下来,把他抱了起来。

  小孩子的身上有着莫名干净的味道,软软的小手抱着父亲的脖子,似乎把全部都交托。鼬睁大了眼睛,父亲抱着他坐在走廊上,等待战争的诏令前来。黄昏的天空,白鸟穿梭在血色的霞光里,翅膀落下了不祥的阴影。

  大蛇丸平素是普通的忍者马甲,如今却是纯黑色的披风,越发衬得皮肤惨淡乌发如檀,笑容十分嘲讽。自来也斜背着大卷轴踩着木屐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纲手姬抱着手臂脸色难看,传说中的三忍在村口等待年轻忍者召集起来奔赴战场。

  森林里鸟群散去,一阵哗然的喧嚣后陷入了死寂般的平静。富岳站在队伍里并不显眼,多得是整装待发的忍者,多得是故作平静却掩不住焦虑的面容,他却能一眼看到站在自来也身边的宇智波银和波风皆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光里。

  “原城玲子,你和宇智波富岳一组,跟紧我们。”暗金色的竖瞳微微一缩,富岳束心神,去看那个叫原城玲子的女人。

  原城玲子看上去也和美琴差不多年纪,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下巴略尖,眼睛却冰冷得很,一身暗部装束,低低应了一声扣上了面具,视线有意无意看向富岳。

  三忍的实力在五大国都是赫赫有名,大蛇丸和纲手受命支援东边战线,对手是雾隐和云隐的联合,自来也往西,说是岩隐,谁也不清楚会不会还有别的。和纲手同一队是有好处的,以医疗忍者著称的纲手公主死亡率也是各个小队里最低的。

  在火之国境内休息了三次,赶到边境的时候,最后又休息了一次。时间格外长一些,疲惫的忍者们在路上早就分散行军,大蛇丸让其他人休息,命令犬石间和富岳守夜,他则消失无踪。

  森林里的营帐难得有了热闹的时候,虽说很快就要泯灭痕迹,忍者们还是饱餐了一顿。富岳食不知味的咬着压缩饼干,坐在大树下漠然的看着周围。

  “给,喝点热汤吧。”

  原城玲子摘下了面具,端着两碗汤,富岳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原城玲子勉强笑了笑,心事重重的望着天空:“不知大蛇丸大人去哪里了。”

  富岳端着碗,并不作声。

  他不说话的时候极有气势,原城玲子脸色尴尬,想说什么也找不到话题,匆匆告辞离去。

  富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为何,竟然涌起一丝愤怒。那种愤怒,并不是他的情绪,陌生的涌动着,是原来的“宇智波富岳”这些天来,他已经很能区分不同的感情了。残留在身体的记忆日渐稀薄的今天,竟然还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有着这么浓烈的愤怒?下意识的,富岳皱了皱眉。

  夜色/降临,犬石间带着忍犬留在营地东边,西边则由日向家的人看着。虽说是守夜,也是轮着班来的,不到半夜,富岳便起来轮班。

  “富岳君。”

  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富岳望了望还黎明的天色,才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打量大蛇丸嘴角含笑,心情颇为愉快,悄无声息的站在旁边的枝干上。

  “此行获如何?”富岳敷衍的与他搭话,大蛇丸笑了笑,只这片刻,富岳忽然意识到树下有人。

  是个孩子。

  “君麻吕是我从河边找到的孩子,竹取一族,只剩这个孩子了。”大蛇丸心情很好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