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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皇帝笑着说,“倒是难得见你打瞌睡。在外面,不须多礼。”

  季衡说,“昨夜房里有蚊子,闹得我没睡好。京里最近都没下雨,母亲说蚊子突然变多,是因为要下雨了。”

  皇帝看到季衡白嫩嫩的脸颊上果真有被蚊子咬出来的一个红疙瘩,就伸手要去触碰,季衡赶紧让了让,说,“皇上,这个越碰越痒。”

  皇帝笑起来,一向稳重的他,现在却是看到季衡越躲他就越想碰他,这种想要触碰一个人的心思,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却总在他心里蠢蠢欲动。

  他表现出了对付李阁老的稚气和胡搅蛮缠,硬是将季衡堵在角落里,伸手摸上了他面颊上的那个红疙瘩,季衡十分无奈,说,“皇上,这样真的又痒又痛。”

  季衡的面颊又嫩又滑又软,皇帝看着他,对上季衡幽黑的,却又像是云山雾罩一般蒙蒙的眼,他不知所措地心跳加速了,赶紧回了手,轻咳一声,正经地说道,“难道没有搽点药吗?”

  季衡说,“母亲给搽了药,但是没什么用。”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和袖子,没有带可用的东西,最后将脖子上挂的一个装着驱虫辟邪的荷包取了出来,在季衡面前晃了晃,说,“这还是你送给朕的呢,朕觉得很好用,戴着这个,果真很少有蚊虫在朕身边,来,现在给你挂着吧。”

  季衡赶紧说,“不必了,其实微臣也有。”

  便将自己的也拿了出来。

  皇帝比了比两只荷包,发现果真是一样的,上面都是绣着荷叶童子图,十分可爱。

  皇帝又闻了闻两只的味道,发现也是一样的,里面都是装着驱蚊驱虫的药草香料。

  发现季衡和自己用着同样的东西,皇帝居然无比开心起来,这莫名而来的欢喜让他面带笑容,将季衡的荷包还给他后,又将自己的戴上,问,“为什么咱们的是一样的,朕就不被蚊子咬,你被蚊子咬呢。”

  季衡将自己的荷包也戴回去,“这是每个人不一样造成的,每个人的血液不一样,蚊子能够闻到血液的味道,它们便也更喜欢吸自己喜欢的血。而且都是母蚊子才吸血,公蚊子不吸血。”

  皇帝对这个观点自然闻所未闻,些微讶异之后就说,“真是这样?朕以前不知。”

  季衡点点头,“母蚊子是为了孕育后代才吸血的。”

  皇帝笑了笑,说,“朕发现你总知道些朕不知的。”

  季衡愣了一愣才赶紧说,“皇上您在深宫,知道的自然是治国大道理,我就只是知道民间的一些小事罢了。”

  皇帝因他这话有些不满,“君卿,你什么时候和朕交交心,要是连你也只知道奉承朕,而贬低自己,那朕就真正可悲了。”

  季衡只好道了歉。

  马车慢慢地往前走,季衡掀开车帘,给皇帝介绍外面的路,铺面,还向他介绍一些他不知道的常识。

  马车在一座院子前面停下来,季衡先下马车,刚下马车,赵致礼就从里面大踏步走了出来,说,“怎么这么慢?”

  皇帝这才从马车里出来,道,“是我让君卿给介绍一路风物,车走得慢。”

  赵致礼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被拦住了,不让出来。”

  皇帝笑着说,“总算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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