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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过后的十三年,再次见面了。

  如果用命运来形容,大概也挺恰当的吧。

  ……受了伤被送到医院接诊医生就是熟人这种事,也确实可以用命运来形容没错。

  十多年后的忍足是个博士毕业没多久直接在自家病院工作的普通(?)外科医生,背负着同期医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和护士们不自觉在背后议论的话语。

  就算成绩多优异实习的记录有多漂亮,甚至求学履历有多辉煌,当他决定入职资金链中有“忍足”这个姓氏的东京综合病院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一切努力被归咎于名字的心理准备。也因此戴着和当时一样的无度数眼镜走过医院走廊的忍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练就了对风言风语过耳不入的技能。

  不遭人妒是庸才啊,他偶尔推着眼镜挂着恰当的微笑这么想。

  少年时某个作风华丽又格外自信的友人多少对他的为人处世造成了影响。忍足记忆里的自己是有那么一点悲伤春秋的情怀的,或许也有过会为了太过频繁的转学与太过频繁的告别而厌倦了人际交往的时候。但现在再对自己进行评估,他依然是会闲暇时找机会一个人去午夜的电影场看几乎没有上座率的文艺电影,却不会再为电影和小说里的人物而感同身受地感到悲伤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忍足不太清楚。

  但成长也并不只是把美好的东西全部带走,总结一下也许只是从浪漫变得务实而已。至少他还是有足够的耐心面对脾气暴躁的病人,也有心申请志愿者的活动跑到某些比较危险的地区去做一段时间的无国界医生。而从那样的地方活着回来,或许也是他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随便别人怎么议论都没有内心波动的原因。

  想拥有的都可以拥有,忍足觉得,这样的自己,没什么再需要贪心的了。

  况且也到了三打头的年龄,再文艺也有限度。

  他仍然沉迷于悲观主义文学和哲学意味浓厚的理论,却不再让这些理论与现实有过多的重合。

  学会在冷漠的世界里寻找一份心灵寄托,大概是他从事医生这个职业以来最让自己自豪的一个成就了。

  那再回到五天前他和仁王的见面吧。

  单方面的见面。

  是临近深秋的十月的一天。

  就算过两天就是生日也不能改变他需要在医院加班一整周的事实,忍足想到这里就再一次吐槽一遍自己的职业。从吐槽中汲取力量也是成熟的人消减压力的方式。

  在值班的间隙往自己肚子里塞了两个红豆面包,忍足一边忍着从胃里翻上来的甜腻感期待着这个时间段最好不要有人来。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他这么想完后的下一秒,值班室的门就被敲开了。

  值班的护士喘着气打开了门:“忍足医生,来了两辆警车!有伤员!”

  ……夭寿哦。

  忍足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戴上口罩:“已经送到手术室了吗?”

  “是!”

  结果却遇到了熟人。

  他刚在心里吐槽了一遍东京的治安真是越来越糟糕了,一边把护士所说的“在xx街xx银行和匪徒起了冲突发生了意外”当做故事听。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