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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什么……”

  “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有空来相府坐坐,必定好好招待。”我笑了笑,转过身朝那声音源头处道:“啧,真酸。”

  身后顿时没了声响。

  我心情不错地出了戏园子,马车上,景彦掀开轿帘朝我一笑。

  “你怎的来了?”我问道。

  他伸出手,一把将我拉上车,“抓你回去写字啊。”

  (九)

  景彦说,看在我给他唱了上百场戏的情分上,他决定教我摆脱那□□都嫌的字。

  我狐疑地看着他,半晌不确定道:“你教我?”

  你一个成日在戏园子瞎逛在茶楼听书时不时还去城郊柳氏酒窖讨两坛竹叶青,除了自家老爹叫去商谈公事之外,就没怎么踏进过书房的人,真的能写出一手好字?

  他高深一笑,两手一拍,小狗腿们鱼贯而入。

  清一色的折扇依次排开,正是景彦常用的那些。他习惯性地纨绔模样上身,“唰啦”开一把,往上抛了圈又伸手接住,朝我挑眉道:“这些扇面都是我自个儿写的。”

  我低头看眼前能称之为上品的字与画,沉默了。

  “怎么样?”他明知故问。

  小狗腿们亦是齐齐看向我,眼里写满了“我家主子就是天下第一”这种充斥着迷信的内容。

  我十分服气地起身行了个礼,“请景先生赐教。”

  景彦一咧嘴,还未待他说什么,我又补了一句,“孔圣人说的,不耻下问嘛。”

  旁边一个小狗腿甲挨到另一个小狗腿乙脑袋边咬耳朵,“你不觉得宋老板自打认识了我们主子后,话多了很多吗?”

  宋老板冷着脸表示不同意,委婉提醒景彦,笔墨纸砚留下,人可以全撤了。

  景彦点点头,起笑开始正儿八经教我写字。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唱完这一场,我看着梨园内满目金黄的叶,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而距我师从景彦,也有一段时日了。

  景彦给我定了一串儿规矩,并笑嘻嘻道,这些规矩,都不能犯,犯了是要挨罚的。我既是诚心想要学字,当然遵从,只不过有时看着他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态,还是挺想拿砚台往他脸上招呼的。

  我站在桌前研墨,景彦躺在美人榻上看一本志怪故事。

  “阿衾。”他唤我道:“要我说,这里头的故事全是那些个先生夜里做了梦,白日里醒来提笔杜撰的。”

  我反问:“那你还看?”

  他佯作长长叹了口气:“不肖徒弟,你就是这么跟为师说话的?”

  我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景公子何以见得?”

  他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回道:“这里面说狐狸多爱找才高八斗斯文俊俏的书生去祸害,可这么多年我偏偏没遇上过,由此可见,鬼怪志异杜撰为多。”

  我看着他,十分疑惑道:“才高八斗、斯文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