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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追着抢劫犯好几条街,路人帮着围堵后,抢劫那人没辙了,将手里的“证据”扔进江里。

  听说那里面是她要去银行汇款的学,还有新学期的生活,满打满算都凑不到八千。

  听说她家境不太好,这笔钱是从高二开始就存下的,听说她这个暑期打了叁份工。

  听说……

  厉挺站在远处,看着她慢慢蹲下身子。

  无人问津的堤坝上,渺小的人缩成一团,情绪崩溃的临界点,止不住颤抖的肩膀,捂嘴哭得很用力,压抑着呜咽低诉,被风卷挟着漏出几声。

  或者不是伤心,而是无能为力后的徒劳发泄。

  有那么一瞬间,他担心她会不会纵身跳下去,很快又推翻了这个谬论。

  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不愿给人添麻烦,不愿平白无故接受陌生人的善意。

  她好像习惯了无条件去接受一个又一个不好的结果。

  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厉挺觉得这话太片面。

  不然为什么。

  此时此刻,顾希安所有的无助与悲伤,穿过无声到垂泣折射到自己身体里,发酵,爆炸。

  不然为什么。

  感同身受的海啸般的窒闷蹿到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所以啊,为什么。

  -

  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厉挺:能不能gkd

  顾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