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不想画人了,她要画血
p; 梁道卿观察周围的人,发现丫鬟们听到程锦年的问话跟没听到一样,眼珠子都不带转动的。

  有时候他会有种她们是假人的错觉,偏偏她们不是假人。

  “五次。”他回答。

  “才五次。”他听到程锦年的语气略带鄙夷。

  她难道见过一夜七次的男人?

  正疑惑,程锦年说出答案:“男人不行,当女人更爽。”

  梁道卿默然。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小姐当过男人?她怎么知道女人比男人爽?

  以他所见,男女交合,男人更容易爽,女人未必是能爽的,有时还会感到痛苦。

  只是舔的话,他承认女人更容易爽。

  等到程锦年吃过早餐,上午已过去一半,她懒洋洋地进书房,站在挂起来的《陆芳允画像》前静静欣赏。

  这幅画真的很好看,用色独特。

  梁道卿也在看画,说:“小姐,这幅画的颜色应该是画师自己调制的。”

  程锦年:“你会调制颜色?”

  梁道卿学过画:“略懂一二,这红色是丹砂配的,这黑色是墨,这接近肤色的颜色应该是丹砂和米粉一起调的……”

  “你看得懂,把颜色调配出来给我看看。”程锦年想要画作中清新的颜色。

  “找画师更容易,我调配的颜色未必与画一致。”梁道卿说。

  “你调配颜色,甄言呢?”程锦年叫来丫鬟,“甄言,去把这幅画的画师请来,画师不来也行,你把画师配的颜色带回来给我。”

  画人没意思。

  春宫没意思。

  程锦年不想画人了,她想把鲜血里含有的叁种东西画出来。

  不过,别人的血里也有叁种东西吗?

  书房窗户大开,光线明亮。

  程锦年叫来红月,命令他在窗户前坐好。

  她拎起另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道:“手伸来。”

  他长得顺眼,皮肤细嫩,模样乖巧,奈何畏畏缩缩,举止不大方。

  听了她的吩咐,他偷偷窥视她,伸出左手给她,像是怕她砍了他的手。

  程锦年睁开重瞳的眼睛,捏住了红月的手指。

  他觉得手指一痛,反射性地抽回手,手指捏在她手中,他抽不回来。

  痛意不强,他僵硬地伸着手,发现她在专心地看他冒出一颗血珠的手指,他闻到她身上的忍冬花香味,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在干什么?

  她没拿针,他的手指是不是她弄伤的?

  “一样。”程锦年得出了结论。

  她放开了红月,竖起自己的食指,在光线中观察。

  扎手指会疼,她不扎手指,让目光穿透皮肤看进血管里,重瞳的眼睛转动,看见血液中的叁种物体。

  她的血和别人的差不多。

  每个人的血都有那叁种物体?